老夫人也觉得不妥,女儿是和离归家了不假,既然和离归家了,那就是待嫁女,哪有兄长问家里待嫁的妹妹要钱的。
江老夫人正要开口,见儿子没说话,又想到这场寿宴自己也想办成,若是没有钱,还真就办不出来,便闭了嘴。
秦相宜倒是不含糊,出钱给母亲过寿宴是应该的,不说她应该出钱,就算她已经嫁了人,这时候也该备上一份厚礼回来的。
“嫂嫂说家里的钱不够办寿宴了,寿宴的花销无非就这几样,一是席面,二是戏班子,三是府上花灯绣带一类的装饰,这其中占大头的便是席面了,这样吧,母亲寿宴要办多少张席,要请多少宾客,还请嫂嫂算出来,我出钱从会仙楼直接买席面回来,也省的府里下人们操持了,更何况这些年府里前前后后已经遣散了不少下人,有的排场做不出来的,只有花钱找外面的人做。”
这话她敢说,全看哥哥敢不敢接了,无论如何母亲寿宴的大头也轮不到她来出,若真是要她出,也别想让她白白拿银子出来,得让所有人知道,桌上的席面是秦家的女儿出钱弄来的。
父亲母亲留下的家财和宅子全都是兄长的,这个家也是属于兄嫂的,她回来也被当成是讨人嫌的存在,她倒是想知道,嫂嫂是如何开出这个口找她要钱的。
而母亲一直嫌她合离后回来,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母亲就合该一直只受兄长奉养,出于哪门子的道理要她来奉养的。
她不是不愿意出钱,只是她一旦出了钱,就当不得秦家多余的那个和离妇了。
戚氏脸色变了又变,本是只想从她身上掏点银子出来的,偏她要这样搞。
“相宜啊,你也知道像寿宴这样大的场合,以你的身份是不适合出席的。”
这就是又想要钱又不打算要她露面的意思了。
秦相宜既不打算出那么多钱,也打定主意要露面。
这个家她是注定待不下去的,争那口自己比兄长出钱多的意气又有什么用?到头来宅子和家财也仍在兄嫂手上,她得不到分毫,等母亲随父亲而去了,这个家恐怕连她的那么小一个容身之处都要收回去。
江老夫人最后实在是绷不住一张老脸发话了:“行了,你们父亲留下那么多钱都去哪儿了?我不信真的全都花光了,该拿出来就拿出来用,相宜负责请个戏班子来就行了,其他的你们两个给我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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