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儿越靠越近,最后一句几乎是用气声在她耳边说出来的。
天降惩罚,降得又准又快,谁能不心生敬畏?
今日清晨宫里的空气中仍弥漫着一股似有似无的焦味,萦绕在他们俩的鼻尖。
秦相宜便道:“那我猜你说的出人意料一定是指,皇上现在会消停一阵子了,倒也是百姓之福。”
贺宴舟叹了声气,望着今日仍明晃晃挂在天上的太阳,道:“当务之急,还希望老天爷尽快把雨下下来,否则百姓仍在吃苦。”
这个话题将气氛瞬间带得沉重,连月无雨,就算是他们这些生活在高门大户里的贵人,也会多少受到一些影响。
他们生活的围墙再高,也看得见民生疾苦,听得见哀嚎遍野。
“贺大人每日在皇上身边行走,更要保重自身才是。”
这句话音落下,刚刚的话题算是告一段落,两人的距离恢复如常。
“多谢姑姑关心,我会保重自身的。”
转眼到了司珍房,在进去之前,秦相宜微微屈膝向他行了一礼以示感谢。
贺宴舟连忙退后了半步,双手圈在身前深深鞠了一躬,她的屈膝礼行得有多端庄娉婷,他的躬身礼便行得有多必恭敬止。
在她转身要走前,贺宴舟又多说了一句:“今日瑞国公进宫了,姑姑入了司珍房,便不要出来行走,待申时姑姑下值时,我再来接姑姑。”
瑞国公好美色的名声远扬,秦相宜明白贺宴舟的意思,心里更是万分感念他的细致贴心,又道了声感谢。
转头走的时候,她心里说不上来的难受,这么好的一个少年郎,她就要眼睁睁看着他当绿头龟了。
任心里怎么叹气,她也阻止不了,她也没有资格去阻止这门婚事。
贺宴舟直到看见她身影完全进了司珍房的庇护之中,才转身离去,这是他的礼数。
若说刚刚在宫门口碰见了顺便送她进来算是他的礼数,但他说的等她下值再来接她,便超出礼数要求的范畴了。
贺宴舟心下却是万分自愿的,自他昨日隔得远远的就看到两道立在宫墙下,如松一般坚韧的身影,沿着宫道不疾不徐地前行,他认为秦相宜是极有风骨的女子,长辈的名头让他在她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