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道。”
怀玉垂下脸,他一个做长随的,的确也理解不了公子。
第二日一早,秦相宜带着千松乘坐轿子来到宫门口,贺宴舟已在此处等候。
二人对视了一眼,默契不言而喻。
他朝她侧身恭谨行了一礼:“姑姑。”
秦相宜屈膝回了一礼:“贺大人。”
远看去,这二人在宫门前互相行礼都是一幅美轮美奂的画作,再是不会欣赏美的人,也会将之看做最模范的宫廷礼仪标准。
秦相宜昨晚与秦雨铃聊过之后,知道这门婚事会成的概率大大提升,如今承受起这一声“姑姑”来,越发得心应手了。
这位贺家小郎君日日接送她出入宫,秦相宜也腆着脸受了。
既是承了铃儿的情,秦相宜决定,一定要将铃儿与唐公子的事情瞒得好好的,一定不让贺宴舟知道。
在贺宴舟心里,一个议亲对象家的姑姑,还不足以让他把礼数做到这个程度。
但对方是秦相宜,他就觉得自己该做。
他看到过她独自和千松走在这条宫道上的样子,她娴熟的躲避动作深深刻在他脑海里,莫名地,他想每日就这么陪着她走。
“姑姑,子时三刻的月,我看了。”
“嗯?”
秦相宜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意识到是自己昨天临走前多跟他说的那句话,现在想想,昨天的心情是好得有些出格了。
不过,昨晚子时三刻的月,她看了吗?
她好像正在跟铃儿说话吧。
说的是什么来着,哦,说的是她跟唐公子的事情。
顶着贺家小郎君那道真诚热切的目光,秦相宜脸颊有些微微泛红,原因无它,她在他面前,倒是真有些抬不起头了。
再看向贺宴舟的那双眼,跟她说他看了子时三刻的月,倒像是在向她讨赏似的。
贺宴舟就这么垂眸看着她脸颊和耳尖隐隐变红,那张苍白清冷的观音脸瞬间变得生动起来,她发间仍是只簪着一支发钗,一支镶着绿翡翠的银边发钗,用料不算精致昂贵,但那颗绿翡翠通透碧绿,寻常少见,只是在她的发间独独那么立着,不算显眼。
她耳垂上挂着两只一样材质的水滴形碧绿翡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