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意气风发、英挺俊朗。
而秦相宜与他,注定是两个世界的人。
月光下一顶不起眼的盖着棉布帘子的小轿子沿着已经闭市的街道缓缓前行,而它旁边紧紧跟着一个骑着高头大马护送的少年郎。
是贺家的郎君,也是督察院的贺御史,认识贺宴舟的人不少,而他遇到熟人时不惧也不避,统统点头以示问好,这是他的礼数。
尽管他浑然未觉大家都在好奇轿子里坐着的人是谁。
贺宴舟不会顾及任何人的眼光和看法,也无需像任何人解释。
他只是做着他该做的事。
可秦相宜的想法却与他完全不同,看到他光明正大地骑在马上护送她回府,她心里说不上是一股什么滋味。
她自己心里却有很强烈的声音在说,她见不得人。
准确的说是,跟在贺宴舟身边的她,见不得他身边的人。
每当贺宴舟遇到熟人,停下来打招呼的时候,秦相宜都有一种想要装作与他不认识的感觉。
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贺宴舟与她有牵扯,尽管他们之间本就清清白白。
就快到将军府门口时,秦相宜让轿子停下,并未立刻从轿子里出来。
她说:“贺大人,既已到了,你便先走吧,我自行回府便是。”
贺宴舟有些不能理解,他说:“姑姑,你下轿,我看着你回了家,再走。”
他将马勒停在她轿前,一副她不下轿誓不罢休的气势。
但贺宴舟哪有那么多的想法,他只是觉得,他该亲眼见到她入府,再离开的,这是礼数。
秦相宜虽不喜欢与人拉扯过多,一般这种时候,她就从了对方的命了,但她掀开轿帘,只隐约看了眼拐角处坐着的一排邻居。
她便直说道:“贺大人,实话跟你说了吧,我的名声不好,外头这些人若是看见你跟我同行,还不知要编排些什么出来,还请贺大人先走一步。”
那个一路昂首挺胸、无畏无惧的贺小郎君,忽然就怔住了。
“虽说有些事情可以解释,但是贺大人,我不想听见任何不好听的话传出来哪怕一句。”
她虽然不怕这些,可是她万万不想让他被她牵扯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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