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家之所以选了秦家做联姻对象,或许也与秦家本身的风险就极低有关。
秦天柱为人老实又懦弱,是必定干不出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来的。
但贺阁老该向儿子叮嘱的也要叮嘱到位,谨慎才能长久。
“听说你这些日子跟秦家那个姑奶奶走得近?”
秦相宜是万分小心的人,出了宫才刻意与贺宴舟保持距离,宫内的消息传不出去,但却能传到阁老耳朵里。
贺宴舟点头称是,又道:“父亲,秦姑姑独自在皇宫里行走,我担心她出事,便每日陪着走一段路程。”
皇宫里如今是个什么情况,父子俩之间不必明言,而司珍房紧邻后宫,他的担忧并不多余。
而秦相宜也的确是每日按照固定的点位谨慎行走,一刻也不敢大意。
贺文宣点了点头,他知道自己儿子是什么样,更知道贺宴舟被养成了最好的少年模样,赤城、善良、守礼、诚实,所有少年人应有的好的特质他都有。
他自己愿意做的事情,贺文宣只是问一句,便不会多说了。
哪怕贺宴舟每日陪秦相宜走的这段路程,超出了他应该做出的礼数之外。
皇宫里的事情,尽在阁老掌控之中,在一定的掌控范围内,他愿意给贺宴舟足够的自由。
而贺宴舟做的事情,也是样样无遮无掩、光明正大。
一个晨露熹微、雾色弥漫的清晨,秦相宜的当值日。
轿子还未完全停下,她已经看到宫门口立着的那位郎君在朝她招手了。
在宫门口二人的互相见礼,已经成了一道固定流程,远远地形成一幅画卷。
随后是默契地并行。
“姑姑,昨晚睡得可好。”
贺宴舟突然发现,她又换了一件与之前的材质都不同的衬裙,还是一如既往地紧紧勒在脖颈上方。
他对女子的衣裳首饰一向不太了解,秦相宜打扮得素净,他本还在想,既是司珍房的掌珍,为何不多给自己做几样首饰,何必让身上显得那么冷清。
可他后来慢慢观察出来了,秦相宜身上的每一件小物件儿,必定都是价值不菲的,她头上简简单单一根银镶嵌的玉钗,也比旁人那满头珠翠加起来要贵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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