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话来了,她的声音柔婉悠长,而他心里有些慌乱。
“姑姑,怎么了?是不是我话太多了,抱歉啊,我该事成之后再来跟你说的。”
一件尚未办成的事情,贺宴舟觉得,自己确实有些兴奋得太早了。
可他一看见她,迫不及待地就想说出来,若是她能夸他一句,他心里必会十分满足。
秦相宜抿了抿嘴,说道:“不,你很好,你真的做得很好,我喜欢听你说这些,并且真心为你高兴,只是……”
“只是什么?”贺宴舟问得急切又慌张。
秦相宜道:“只是我身为女子,也万分心痛那些受苦的百姓,却什么事情也做不了,若你之后有需要帮忙的,尽管跟我说。”
她说最后一句话时,直视着他的眉眼,说得万分真诚。
她不能不给予他肯定,更不能泼他冷水。
尽管她现在已经心跳如雷,甚至,她觉得自己不该再跟他相处下去了。
她真的不算个什么好人,她好像没有哪里对得起贺宴舟过。
但比起就此冷漠地跟他斩断这一段宫道同行的关系,将他一颗炽热的心浇得冰透,她还是,继续做他的姑姑吧,承受他的奉承和摇尾。
尽管她良心不安,尤其是在她真正地心动过一次过后。
她不是什么十多岁的少女,她清楚的知道自己那一阵心如擂鼓是因何而起,她骗不过自己,她为她今年已满二十六岁的自己而感到羞惭。
贺宴舟深吸了一口气,她看到他脸上绽开了笑容,也暗自深吸了一口气,那一霎那真是,昆山玉碎,灿若朝光。
秦相宜收敛了眉目,又变成了那张端肃清冷的观音像,当她面无表情的时候,贺宴舟便是再如何谨敬也不为过。
他却从不会觉得她是不爱搭理他了,他只会觉得,她本就是这么一个人,一个立于天地之外,不染一丝尘埃的人。
后来他们按照上一次的路线回了将军府,而秦相宜同样在距离将军府大门还有一段距离的位置停下了。
还端坐在轿子里的她说:“贺大人,还是请你先行一步。”
贺宴舟打马到她轿窗前,坚持要等她撩开帘子说一句话,至少要看她一眼。
秦相宜伸手将轿帘挑开一条缝,正好露出半张脸,她抬眸看他。
贺宴舟朝她点了点头后,这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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