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眼。
秦相宜也侧身过去,正襟危坐的贺宴舟,便只能让她看见一张侧脸。
她凑他耳边气声说道:“你不知道里面是谁?”
她发现,他耳后,连接着脖颈的一片皮肤很白,能看见攀着他的脖颈而上的青色血管,耳垂后方有一颗红痣。
贺宴舟摇了摇头:“我只知道有唐明安,另一个人是谁我不知道。”
亲嘴总不能是一个人的事情。
秦相宜松了口气,现在只要尽快把贺宴舟弄走就行了,她真是操碎了心。
但里面不知是怎么回事,好像连亲嘴已经不能满足了似的,发出了一阵愈发黏腻起来的窸窣声响。
连带着两人越来越重的喘息声传出来,纵是秦相宜,也免不了开始面红耳赤起来。
“贺宴舟,要不咱们还是先走吧。”
贺宴舟一张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了,他却仍不动如山地端端正正在那儿坐着,他的手脚已经不太麻利了,但就在这个不太麻利中,他还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本本,他说:“不,不行,好不容易又抓到唐明安的小辫子,我得给他记下来。”
秦相宜面色复杂地观察他,不禁幻想起贺御史到青楼去将那些官员一窝端的场面,必是也像现在这样,一边面红耳赤手脚哆嗦,一边严正法治地将他们一一记录在案。
一边想着,秦相宜忽然咯咯笑出声来,但是顾及着不能发出太大声响,便只能就这么凑在贺宴舟耳边,看着他的小本本咯咯笑着,笑得隐忍又热烈。
只见他在小本本上写着:“记,八月二十七,唐明安于秦老将军府,调戏民女,无羞无耻、恶劣至极……”
贺宴舟微抬起头望她:“不过,另一个人是谁?”
秦相宜噤了声,一把将他从石墩子上拽起来:“你就别管了,咱们还是先走吧。”
贺宴舟不抗拒秦相宜对他的肢体接触,但他却总有过大的反应,就比如现在,他觉得自己被她抓过的手臂泛起一阵又一阵的酥麻。
可她只是拉了他那么一下而已,绝算不上逾矩,可他失态了,逾矩的是他。
一想到这儿,贺宴舟不得不更加恭谨起来。
“听姑姑的。”
秦相宜脸上发起热来,这一声姑姑叫得她更加受之有愧,真是令人感到羞耻啊。
偏偏这时,里头那两人还说起话来。
“铃儿,你真的要嫁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