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手指,削葱般的指尖,透着微微的红。
贺宴舟忽然觉得自己腰间挂着的禁步很沉很重,又挠着他的大腿一阵酥酥麻麻的痒。
每一颗珠子、每一道堑刻,都是她这双手埋头做出来的。
贺宴舟小心翼翼撒完了药粉,又抬起头问她:“姑姑,疼吗?”
秦相宜收回手,将全身的注意力都挪向了掌心处,撒过药粉的地方泛着极轻微的刺痛,还有一些清凉的感觉。
若是他不问,她倒是一点也不觉得痛。
但是他问了,秦相宜轻轻点了点头,柔声道:“好像有些疼呢,宴舟。”
秦相宜两只手还是向之前那样,拢在腹部,做出一个女官应有的仪态,但她现在的手心因为撒了药粉的缘故,只是那么虚虚蜷着,两只手并列放在腹部时,像只寻摸食物的小松鼠。
只是她身姿还那么挺拔端庄地站着,贺宴舟觉得她看上去颇有意趣。
在他满心满意对她恭谨相待,生怕冒犯到她时,突然又觉得她是一个极有亲和气的女子。
她就这么一句话,便闹得贺宴舟又担心起来,进而提出了另一项措施。
“姑姑,要不我现在带你去太医院看看吧,怪我粗手粗脚的。”
他倒是不显得着急,但他的处理方式有很多,总能把人给照顾得服服帖帖的。
撒了药粉还不够,现在又要把她带到太医院去,秦相宜真的在想,贺家人究竟是怎么教养的他,可以说但凡在他愿意的情况下,他一定能把人给照顾得没话说。
更何况他又有着一颗比女孩子还要细腻的心。
他若是真的有了相爱的妻子,她相信那位妻子一定说不出任何对他的不满来。
秦相宜摇了摇头:“不必了,我已经不疼了。”
一堆的话临出口时便就剩下这么一句了,解释得多了,他又要兴师动众起来。
贺宴舟做这些也不过是因为她说疼而已,在他看来,疼就是要做处理的。
既然不疼了,那就不用做什么了。
转眼又到了司珍房,自与贺宴舟同行以来,秦相宜从没觉得这一段路程这么好走过,也因此,她心里更是万分感激他。
唯独心里时不时冒出来的隐秘心思,让她自惭形秽。
殊不知,在从司珍房转身离去时的贺宴舟,第一次怔住了脚步,他心里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