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了才知道。
京乘云就顶着她一无攻击性、二无威胁性的脸走过来,眸光湛湛,轻声问:“什么?”
箭簇对准了眉心,陈先生硬着头皮接上:“我们阿霁死了,你连半滴眼泪都不流,高高兴兴收了他的遗产!你就是贪图他的财产!”
这是在拍豪门虐恋恨海情天的狗血电视剧吗?
京乘云简直快要笑出声了,她紧紧绷着唇角,着实没想到世界上有这种蠢人:“我应该把悲伤摆到台面上,才能证明我确实为陈霁哭过?”
虎鲸小姐不曾修习过表情管理课,她控制笑意的努力适得其反,令她瞧起来犹如想哭。
于是游艇上顷刻就有了窃窃私语。
“她是不是快哭了?”
“哎呀怎么能这样子欺负一个年轻人的哦?”
众目睽睽下,京乘云决定顺水推舟,她不疾不徐挪起双手,覆在脸上,低低地呜咽:“呜呜呜,对不起,我没想到阿霁这么爱我……”
待甲板上的人声变得纷乱,对陈先生的讨伐声大了起来,京乘云立刻以一种“现在你满意了吗”的表情放下手,面色恢复如初。
没能瓜分到侄子遗产的怒火还在,陈先生又深感自己被戏弄,他愤慨不平地跺脚:“我要投诉!我要投诉!”
法治社会下,京乘云曾因滥用暴力受过惩罚,虎鲸不是傻子,懂得吃一堑长一智,若能不受法律的制裁又能出气,未必要采取最原始的暴力手段。
陈女士马上堵住哥哥的嘴,训斥道:“阿霁的葬礼你还要胡闹?安分一点!”
陈先生悻悻噤了声。
随着陈霁骨灰的入海,葬礼接近尾声。
游艇驶向岸边,宾客们则四散闲逛着,他们心里再犯嘀咕,也不敢提起京乘云了。
京乘云接了杯过滤海水,慢悠悠地闲逛。
葬礼众生相相当有意思,几分钟前还哀戚着的宾客们这会儿正兴致勃勃享用自助餐,京乘云也是其中一员。
她难受,她心痛,可她再如何失落,陈霁也回不来了,应该过好自己接下来的生活。
转过一处栏杆,京乘云看见前方汇集着几个人,嘻嘻哈哈,仿佛在看什么热闹。
“有什么热闹,让我也凑凑!”京乘云极喜欢凑热闹,她在海里时就以冲散鱼群虾群为乐,到了岸上则以钻进人堆里为乐。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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