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管事:“回家主,乃是飞雪消融符。”
原道均:“飞虫符?”
管事:“是飞雪消融符,家主。”
原道均:“……”
他挥退了面前管事,独自坐在屋内沉思了许久,突然对着一侧阴影处冷笑。
“凤族即将重启清一学宫、飞雪消融符、被炸毁的药田。”
原道均拖长了语调,颇有几分仙风道骨,慢悠悠道:“真是今夕是何年啊——谢家小子,你对这件事有什么头绪吗?”
屏风阴影处,渐渐的凝出了一个人形来。
雪魄竹骨,却凝着寒冰与血色。
谢千镜:“非我所为。”
原道均哈了一声,终于抛去了全部的体面:“我当然知道不是你干的。毁人药田、挑唆斗殴,还能每每全身而退——能干出这等缺德事儿的,除了那盛明月,还!能!有!谁!”
小老头气得跳脚,他冲到谢千镜面前,用竹杖指着他道:“你就和我说清楚,这次你帮谁?”
谢千镜:“不帮。”
小老头用竹杖狠狠敲击了一下地板,大声指责:“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然后呢?!她那五百遍清一学宫学规,有三百遍是你抄的!——好嘛,你人没去成学宫,倒是把学宫规矩背了个烂熟!”
谢千镜终于弯唇笑了一下。
这是他从刚才出现后,第一次流露出不同的神情。
他道:“原老宫主,我已经不是她的未婚夫了。”
原道均话语一顿,转而愈发生气,斜着眼看他:“先前在那大荒山中也就罢了,我不与你计较。但现在又没外人,不恕那碍眼的东西也不在,你怎么还叫我‘原老宫主’?”
谢千镜垂眸不语。
原道均看着他这样就来气,凳子一坐,腿一翘,张嘴l时,吐出的话语愈发毒了:“好啊,那盛明月还知晓来寻我,你到好,教了你百余年,竟是连一声‘师父’都不愿喊了?罢罢罢,怨不得宁归海那老东西要为他家弟子另寻个未婚夫——”
“原老宫主。”谢千镜平静地开口,“我现在已经不是正道修士了,道不同,您也不再是我的师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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