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硬泡,二就是因为祝余治猪是把好手,可以交流些心得。
崔淮救人心切,实在没工夫寻找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的乐幽真人,只一把薅住祝余:“师弟,你当初说你是十里八乡最好的大夫,不是吹牛吧?”
祝余拍拍药箱:“那必然不是。”
话音刚落,崔淮拽起他就往樵夫的家里赶,祝余发誓,他这辈子还没跑得这么快过!
师姐,真是强悍如斯!
***
祝余倒是有几分真本事,几根针下去,一副药下肚,樵夫脸上发烧的红晕终于褪去。
“断了两根肋骨,之后需要卧床静养,我开的药也要按时喝,好好养着,无性命之忧。”祝余一边写药房一边说。
余光扫两眼樵夫手上的厚茧,叹息道:“就是年纪大了,以后重活就不要做了。”
妇人连连应是,祝余每说一句,她要连点好几下头,生怕让大夫觉得怠慢。
点着点着,她又踌躇起来:“祝大夫,这诊金和药费可否先欠几日,我一定会还的,你看柜子里好几件绣品都快完工了,等我卖出去,我就立马还钱。”
她生怕祝余以为她无法还钱,敞开那破败的柜门,让祝余去看那精致得和屋子格格不入的绣品。
崔淮合上柜门:“不用你还,这钱我出,你们只管安心养病就是。”
方才崔淮已经和妇人解释过,路牌一事她丈夫是无妄之灾,路牌是崔淮调转的方向。
崔淮虽然并不觉得调转个路牌是什么天大的错事,但对于这件事的连锁反应,她道歉得心甘情愿:“对不住,是我的错。”
妇人连来呢摆手:“没事没事,只是老头子遭点罪,你看最后不也没事吗?”
崔淮沉默下来,她很明白,弱小的人不是不怨,而是不敢怨。
她们口中的没事,不是真正的没事,而是不敢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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