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落在她的脊椎上,缓缓下滑,像一片轻雪慢慢落下,轻柔地试探她的丹田:“却能祭出炼虚期修士都无法完成的符咒,越级诛杀大能。”
李真真试探道:“难道我天赋异禀?”
“……”灯汐枝不想回这个话,他声音也雾霭氤氲,又冷又清,美得如梦似幻:“我听闻无虚海曾出一异人,可杀其人、夺其咒,想来你与他同出一路。”
异人?难道是她的同事?
李真真若有所思:“这个人后来去哪了?”
灯汐枝:“死了。”
李真真:“谁杀的。”
灯汐枝:“我。”
李真真:“……”
她失去了聊下去的欲-望,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雪,左手扶住右手,“咔嚓”一声把自己的手骨接好,抬脚回木屋。
灯汐枝侧身看着她,声音若玉质冰雪:“窃取他人杀招化为己用,此等盗玉窃钩之举,你和那些盗用仙骨提升修为的人,又有什么区别。”
李真真的脚步停下。
片刻,她转头看着灯汐枝:“人要杀我,我便杀之,有何不可?修真本就是逆天而行,阁下一界之尊,要不要问问自己一路修行占用了多少天地灵宝,里面藏了多少鲜血杀伐,又有多少凡人因为你们修士耗用天运,而至国破家碎人亡。”
“你不杀人,人却因你而死。”
“与其在这质问我,不如先去自个杀。”
“因为你和那些盗用仙骨提升修为的人,也没什么区别。”
随即就把男主一个人扔在雪地里,自顾自回了房间。
还顺手关上了门。
灯汐枝:“……”
乌发从雪白的衣袍上流泻,他赤脚站在雪地里,慢慢盯住那扇被关上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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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慈德府。
“云公子此次怕是凶多吉少。”
医修从床榻边站起,摇了摇头道:“也是你们做得太过,挖人仙根这是人做的事?日后天道自有清算,云公子重则丧命,最轻也是筑基期都保不住。”
南夫人:“我只问怎么救。”
“救不了,只能拖。”年轻医修道:“太清仙尊只是在自己的仙根中下了最简单的自保禁制,说来已是仁慈,只是云公子底子较弱,无法承受如此庞大的修为,太清仙尊阵法又高深,哪怕只是随手施为,我等也难以参透,我只能为公子施针,令他拖延些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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