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鹤发童颜的老者,一身素袍,握着手杖,走到了棺木边,看到里面的人时就哽咽了:“老匹夫,躺在那作甚,起来喝酒啊。”
“祖父。”一个穿着月白长袍的青年无奈地扶着老者,轻声劝道:“先给老侯爷上个香吧。”
“是啊,赵世伯,家父去得很安详,您别太伤怀,要是因此伤了身子,家父在天也不能安息了。”陪着他进来的阆家世子爷阆正平也上前劝慰,其余阆家人也早已起立,男子如阆采勐等人也跟着劝慰。
“你们不必劝了,我这把老骨头,还硬朗着,哭他一场也是他该得的。”赵老看着已经被掀起殓布的死对头兼老友,神色哀伤,两人斗了一辈子,此后可就没对手了。
“有何好哭,你们很快就会见面了。”冰冷如霜雪的声音打破这哀伤。
嗡嗡的劝慰声一静,所有人都惊愕地看向阆九川。
她发什么癫?
她这说的什么疯话,这是能对一个来吊唁的老人说的吗?
阆正平瞬间反应过来,厉声呵斥:“放肆,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你是……不对,你是谁家的?”
他看向面前这个完全陌生的少女,一时有些怔楞,这打哪来的,他们家有这样的姑娘?
阆采勐连忙道:“爹,这是二叔家的九妹妹。”
阆正平听了,立时就想起来了,那个被送去庄子养的孩子,二弟唯一的骨血,他下意识地看向崔氏,张了张口,不好说什么,只挥了挥手道:“看她弱不禁风的,就别在这跪着了,带她下去歇着。”
崔氏的脸阴沉如水,指尖在发抖,胸口更气得起伏不已,盯着阆九川,这个异端,她怎么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