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谢看向同僚那往后移又稀疏不少的发线,目露同情地道:“你的头发也是头发,且怜惜怜惜它们吧。”
“牺牲小我,成全大我,阎王老爷说了,记你一功。”老范也说道:“别说你符笔丢了,那位连帝钟都没了,愣是一声都没吭。”
判官一惊:“她胆生毛了?”
生毛不生毛的不知,反正老大都不敢动她,那就知点好歹,区区先天符笔,有个小号用着就算了。
判官皱眉,这魔王到底什么来头啊?
阆九川从睡梦中醒来,已经过去了一天一夜,她看着头顶的幔帐,脑子有些混沌,她到底是忘了什么?
外头有点声响,是大小满的声音,一个头颅从房中的屏风探头张望。
阆九川扭过头来,小满惊叫出声,随即又跑了过来,道:“姑娘,您醒了。”
大满听到动静,也跟着走了进来,表情微松,这位一睡就是一天一夜不醒,甚至连睡姿都没变过,安静得跟没气了似的,要不是她的胸口有点微微起伏,真以为她没了。
“什么时辰了?”阆九川坐了起来。
大满回道:“已是卯时三刻了,姑娘再不醒,奴婢们也得叫起了。”
“姑娘得快些起来了,今儿老太爷的棺椁要封棺了,府中所有主子都得在场呢。”小满也跟着说了一句:“大少奶奶那边来人,说是辰时二刻封棺。”
郸国办丧一般是停灵七日,丧仪开始第三日封棺,这也是避免有人以假死状态被封棺,如今老太爷离世三日已到,该封棺了。
等七日后出殡,就会由府中男儿护灵回乡安葬,等丧事办妥,就进守丧时期了。
阆九川想到这流程,顿觉处境不妙,要守丧,那就不能出门,不出门,又哪来的机会为她这残躯搞所需要的功德和修复,这岂不是比在庄子还更无自由?
完犊子,敢情她这不是入富贵金丝雀窝,而是入华而无实的麻雀笼啊!
阆九川恨恨地捶床:“崔珏这厮误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