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烧起来一般。
“但私会女眷,还支开下人,这可不是大家公子的作为。这是禹山的疏忽,也不怪你。以后提醒他记得就行了。”清澜仍然不紧不慢地道。
“那凌波姐姐……”阿措犹豫道。
“没事,凌波那边我会跟她说的。”清澜见阿措神色一动,知道她是怕凌波,笑着按了按她的手:“放心,我会慢慢告诉她的,就算她生气,也有我呢。”
阿措这才放下心来,松了一口气的模样。
“今天不去宴席也是为这个吧?”清澜笑着问她:“我还以为真是累着了呢。”
“有点不好意思去了。”阿措垂着头道。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清澜道。
“他那么崇拜崔将军,因此误会姐姐。姐姐对我这么好,他还冒犯姐姐,我不想和他好了。”阿措赌气道。
清澜被逗笑了。
“这是小孩子的气话了。他喜欢你,你也喜欢他就行了。”她眼神平静:“我和崔侯爷的事是我们之间的事,不该影响到你们的。”
“不行,大姐姐二姐姐现在是我最亲的人,他对你们无礼,就是对我无礼,我不会原谅他的。”阿措倔强地道,看了一眼清澜,又道:“崔将军对姐姐不好,我也不会尊敬崔将军的,他也受不了这个,我们不如早散早好。”
清澜屏退自己的下人,却并没屏退阿措的丫鬟,杨花在旁边听着。如果说最开始她还以为阿措是怕凌波所以选择和清澜坦白的话,听到这里,她心中已经一片洞明。
这个表小姐,真是得到自家二小姐的精髓了。
杨花自幼在叶家长大,要论对自家大小姐的了解,没人比她更深了。自家大小姐,端庄如菩萨,但心善也如同菩萨。看起来温和婉约,其实是个女君子的性格,外柔内刚,她认定的事,谁也拗不转,内宅的阴狠手段,到她这儿就折戟。而叶大人身上那些外面的儒家道理,真论起来,还不如她正。
这样既不吃软,也不吃硬的人,唯一的一条路,是自家二小姐琢磨出来的。而表小姐也学会了。
正如凌波所说,清澜是世上最好的姐姐,甚至有着母亲般的光芒。
以崔景煜的权势去劝她,没有用,因为她不是逐利而行的人。用当年的旧情去打动她,也没有用,因为她甚至都不愿意说出当年退婚的理由。
但如果阿措和魏禹山真为了她和崔景煜之间的“陈年旧事”而受困,不怕她不和崔景煜私下交涉,双方大人扮作表面的和善,好给“小孩子们”创作一个友善的环境。
果然,她就道:“何至于此,我和他虽然退了婚,仍然也还算朋友,两家仍然可以来往的。你和禹山别犯糊涂,我找个时间,和崔侯爷说开了就好了。”
二十四番花信风,春色萌动,只要相遇,就有故事。何况他们俩还是曾经定亲的“故人”。
“那姐姐今日去参加崔家宴席吗?”阿措于是顺势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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