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忍不住落在人群后,接近了凌波。
凌波于是停下来,听她要说什么。
“陈家势大,不是好相与的,二小姐还是暂避锋芒吧。”她道。
凌波笑着,反过来问她:“我资质平平,自然不争,但何小姐蕙质兰心,难道不想争一争?”
何清仪眼中神色微动,但很快归于平静,苦笑道。
“我势单力薄,有什么好争的。”
何夫人没有才干,空有爱女之心。何老夫人犯了老糊涂,不托举自家孙女,反而为了辖制自家媳妇,被卢文茵笼络住了,她也确实是没有助力。
“势单力薄,我看也未必吧。”凌波微微一笑。
何清仪心念一动,不由得看向她。凌波只朝她眨眼一笑。
“我送你个礼物吧,何小姐。”
她说得神秘,何清仪还想再问,她却走了,外面传话进来,说是摆午宴了,只好放下不提,自去扮演最合乎规则的世家小姐。
卢文茵的力争上游,有时候也挺让人佩服的,要不是敌人,凌波只怕更能欣赏她的手段。像这样的午宴,她先是交际了一番,力图让所有人都知道她出了力,帮了魏夫人的大忙,连崔景煜作为主人来例行问候夫人们,她也不忘表功一番,问:“崔侯爷,我这羊肉预备得怎么样,不比你们镇北的差吧?”
崔景煜只淡淡道:“辛苦陈少夫人帮我师母的忙了。”
他连朝堂上的事都洞若观火,何况卢文茵的小手段,但卢文茵偏偏不放弃,又道:“其实饮食都是小事,待客的诚心,可不是在这些事上体现的,夫人们你们说是不是呀?”
她那些跟班如杨巧珍之类,自然都笑起来,陈夫人也道:“文茵,不许开崔侯爷的玩笑。”显然是默许的,场面看起来是她仗着夫人身份开崔景煜这未婚侯爷的玩笑,倒也不算失礼。
魏夫人笑着道:“景煜待客是最有礼的,哪里不周全,夫人们只管和我说就是。”
她大概觉得自己这话说得有趣,殊不知其他夫人们在心里忌惮得很,只觉得她是为魏乐水筹谋,想把崔景煜绑死在她魏家,私底下不知道要怎样骂她呢。
卢文茵表面和她和善,私下也差不多,不然也不会不接她的话,只朝着崔景煜道:“都说宾至如归,怎么侯爷只知道关心我们的宴席菜色,不安排东西给我们解闷呀?”
“已经请了戏班子,夫人们尽管点戏就是。”崔景煜只淡淡道。
“谁要听戏,天天听戏,耳朵都起茧子了。”卢文茵图穷匕见:“那天在魏夫人府上,魏夫人让将军们射箭给我们看,那就很好,可惜仓促了点,没看足。又是在外面,女眷们不敢抛头露面,今日大好机会,刚好内院宽阔,又有楼阁,魏夫人,我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