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姐也太蛮不讲理了,我是夫人,叶凌波是小姐,说句狂话,凌波还不是我家梦柳的对手呢,我有什么理由去叫梦柳欺负她?难道光凭叶凌波一家之言,就能定我的罪吗?”受沈碧微的影响,卢文茵话中也不自觉卖弄起家世来。
“陈少夫人素日针对叶家小姐们,针对得还少了?”沈碧微轻而易举地说出了花信宴上的小姐们绝不会说的话,如同把遮羞布揭开,把所有的秘密都放在阳光下晒:“你不就是嫉妒四年前花信宴清澜姐姐比你出色,如今你成了夫人,清澜姐姐却未嫁,虎落平阳被犬欺,所以你处处针对叶家姐妹,不是吗?”
她穿着价值千金的紫貂裘,整个人长身玉立,紫貂颜色凝重,更衬得她美貌如冰雪一般,立在夜色中,让人不能逼视。环视众夫人小姐,冷冷道:“这事,夫人们知道,小姐们也知道,只不过大家都装成不知道罢了。苏尚宫不妨转告殿下,要想肃清花信宴的风气,首先就该把有些人嫉妒、恶毒的坏根子拔出来才行!好端端的花信宴,就是被你卢文茵这样的人,搅成了党同伐异的烂泥潭!”
“你!”卢文茵被噎得无话可回,本能求助地看向魏夫人,叶凌波冷笑一声,魏夫人如同被刺伤了一般,往后退了一步。
她和卢文茵朝夕相处,自然知道卢文茵对叶家姐妹的敌意,就算她再不熟悉内宅手段,日积月累,总能看出一些端倪。
“碧微这话说得未免太重了,”平郡王妃笑着打圆场:“文茵平时虽然活泼了点,心性总是好的。”
“是吗?那王妃你替她打包票?”沈碧微平静反问,见平郡王妃碰了个软钉子不言语了,又看向魏夫人:“还是魏夫人能打包票?”
魏夫人只轻轻摇了摇头。
卢文茵如遭重击,她素日春风得意,树敌也不少,这也算了,毕竟借着风势,别人也难撄其锋,谁知道沈碧微就这样狠,非要今日狠狠给她个教训。
正无措间,只听见一个声音不急不缓地道:“沈小姐一定要人打这个包票的话,我来替我姐姐打这个包票就是了。但沈小姐又能为叶二小姐打这个包票吗?”
说话的正是卢婉扬,她一面说话,一面看着沈碧微和她身后的叶凌波。
“废话,我自然敢。”沈碧微不等叶凌波反应,昂着头道。
卢婉扬敏锐地捕捉到了叶凌波的神色一动。
“那便好。”她带着微微笑意,转身向一直旁观这一切的崔景煜:“苏尚宫虽好,毕竟年轻,殿下也不在。崔侯爷是此地的主人,就请崔侯爷做主,用军中手段,查清此事的来龙去脉,究竟是谁锁的门,谁打的人,是不是我姐姐指使,都请查个水落石出!也好正一正花信宴的风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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