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话来。
小柳儿看见,只得在心中叹息。
小姐辛辛苦苦张罗一场,最终是为他人做嫁衣裳。
阿措没发现,凌波也不说,仍然如常,带着阿措回了梧桐院,怕她无聊,安排了小丫鬟陪她玩飞花令,男子四宴都在春后,阿措年幼,骑马是来不及练了,练练诗词是好的,美貌固然是好事,但如果再配上才情,才真正是所向披靡。她是好姐姐,自然为阿措计长远。
午饭摆在暖阁,凌波是真有点受了寒,吃得简单,下午本来是要算账的,小柳儿期期艾艾进来,要说不说的样子,凌波一眼看出来,道:“那混蛋又来了?”
其实裴照也没什么混蛋的地方,但凌波就是莫名地喜欢骂他,常常面还没见到,就觉得牙痒痒。
这次也是一样,大雪天,凌波懒得再去巷子里见他,直接叫了进来,横竖回事的人也多,里面不乏管着庄子的老管家来回话,裴照混在里面,跟柳吉也没区别。
偏偏裴照也不争气,又穿得灰扑扑的,他也是仗着脸漂亮,怎么穿都好看,火字营的旧战袍是深青色,松松垮垮的,被他一穿,漂亮得像锦缎。实在是气人。
小柳儿也像凌波,嫌弃他道:“你又穿这样,小姐又要骂你了。”
裴照也不生气,只抬头朝她一笑,浑不在意的样子,小柳儿顿时有点脸红,打起帘子进去了。
凌波正算账,倚在床边的熏笼上,穿秋香色的小袄,散着头发,只梳着个小髻手上拿着支朱笔,正在圈圈点点。她相貌平常,头发却多,波浪一样散在背上,如同一团云,脸生得薄,光落在她脸上,有种瓷器般的温润感。
裴照故意悄悄走过去,也凑过去看她账本,凌波其实早知道他来,也装作不知道,等他凑过来,反手就拿笔在他脸上一画。
裴照往后一仰就躲过去了,笑眯眯道:“嘿,没画着。”
他确实是有一把好腰,像诗中写的骑射俱精的名将,或者来去如风的胡人少年,上次在望楼下三箭赢了崔景煜之后,看完那一场比试的世家小姐,大概都忘不掉他在马背上仰射的风采。
但凌波可不管这个,她早早习惯了做管家的二小姐,不是春心萌动的小姑娘。风花雪月的事已经与她无关,就像她教阿措的道理,要能自己掌管自己的命运,才能保护好自己和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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