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疑点?”她立刻就道:“难道我们是说话不算数的人?会干出出尔反尔的事?就是有,我们杨林城也容不下这样的人,大家今日不如立个誓在这里……”
清澜并没让她继续说下去,而是淡淡笑道:“别人先不说,罗将军并没有私自纳妾,罗夫人也并非苦主呀?怎么这事反而由你来领头和离呢?”
魏珊瑚果然就上钩。
“叶姐姐,我知道今日你是帮我们,但你也不必劝我。我向来最不喜欢京中称我为罗夫人,怎么嫁个人,把我的姓都嫁丢了?我是魏珊瑚,也只是魏珊瑚,是,罗勇没有找小妾,还回来告诉了我们。我也不是来和离的。但夫人身体不好,我就是大家的领头羊,大家受了欺负,我就要担起这副责任,带着她们来寻公道。”
她看一眼周围的女官和嬷嬷们,跪着朝长公主道:“殿下,我知道京中规矩大,我在学了,但仍然学得不好。殿下要我挨打,我也是认的,但我还是要问,引狼入室固然是我们杨林城女眷不对,但我们和陈少夫人来往,是因为觉得她是花信宴的夫人,是姐妹。我们也相信长公主殿下的三令五申,才放心和花信宴上的夫人们结交的,以至于引狼入室,后院起火。我是领头羊,承担了领头羊的责任。殿下作为花信宴的主持者,是不是也该承担主持者的责任呢?”
这句话都出来了,长公主殿下还说什么呢。
秦女官自然是道:“你放肆,还敢诘问殿下不成?”
但长公主殿下制止了她,淡淡道:“你这话虽然偏激,也有几分道理,当初我确实三令五申,不让在花信宴上出现丑事,你们既然决心要求公道,我也该给你们一个公道。”
不过一句话,众女眷顿时感激涕零,其中几个性子急的,更是直接落泪了。连魏珊瑚,一整天绷得如同一张拉满的弓,脊梁笔直地跪在地上,终于也松懈下来,脱力般坐在地上,一时竟不知是喜是悲,不觉已经泪流满面。
长公主抬手,苏女官上前。秦女官是刑名,她自然是文书,从来衙门里少不了这两位。长公主于是口谕,苏女官提笔记下。
“今日也晚了,你们先回去,商议一下,究竟多少人要和离,要如何和离,分割哪些东西,等商议好了,明日一起来见我。”
女眷们顿时心又提起来,只当长公主是要容后再议。只见长公主朝宋嬷嬷一个眼神,宋嬷嬷立刻上前笑道:“傻夫人们,殿下金口玉言,说了给你们公道,自然给你们公道。只是你们毕竟是三十多个人,其中或有和罗夫人一样不需要和离的,或是舍不得孩子的,或是有隐衷的,你们都可以私下商议,不必强行和离。再者,分割东西也需要细细思索,你们放心,殿下金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