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话,哪有不火冒三丈的。
“我怪里怪气?”他骂道:“你们镇北军才真是一群莽夫,没有脑子,只知道用蛮力,怪不得打不过我们呢!”
“你就知道我们赢不了了?”魏禹山立刻激他:“要是这次我们赢了,就证明你们才是孬种,这样好的马给你们,全是浪费,你们还不如太监呢!”
他也是会拱火,骂完立刻打马回头就走。
元修被气得脸通红,立刻勒住马,站着回骂道:“那要是我们赢了,就证明你们镇北军都是废物!什么不世功勋?我们侍卫营去打仗,一样能赢北戎!”
魏禹山骂他是凑近骂,骂完走了,元修为了让他听见回骂,自然是高声,半场的观众都听得清清楚楚,顿时镇北军将领一片哗然。作为主人的平郡王爷都有点尴尬。
睿亲王却淡然得很,他向来是享特殊待遇惯了的,就逾制了也没什么。元修这样也是他惯出来的,听到这话,仍然慢悠悠喝茶呢。
但镇北军将领却不知道京中的天高地厚,顿时个个怒发冲冠,都抢着要上场。嚷着道:“魏将军,让我上场,杀杀他们的威风。”
魏禹山却不着急,从来阵前骂仗,激起血性,是军中常有的事。他打马过众人面前,看他们情绪激昂,却一个不选,而是朝着人群中一个懒洋洋抱着手的穿青袍的人道:“都这样了,你还坐得住?”
“坐不住又怎样?”裴照看得通透:“你不就是想让他激我上场?哥哥能不懂你的心思?”
魏禹山被他点破,也有点脸红,道:“哪是我激他,那小子本来就看不起我们镇北军,不然也说不出那样的混账话来。”
裴照是向来淡然,但他身边的火字营将领就有人忍不住了,嘟囔道:“又想让裴将军替你们善后,每次都是这样,硬仗裴将军打,功劳你们山字营来……”
“哪有每次,不就是鸣沙河那次……”魏禹山想到那时的惨状,也有些心虚。低声道:“反正已经这样了,你不上场,大家一起丢人。”
裴照只笑,但熟悉他的人都看得出他心情极不好。
“求人上场,还这样说话?”他虽然在笑,桃花眼里却无一丝笑意。魏禹山看着,也有些怕他。整个镇北军,他只怕两个人,一个是崔景煜,一个就是裴照,前者是自家兄长,后者则是因为实在捉摸不透。
要不是今日这个气实在咽不下去,他也不会向裴照求助。
但裴照话锋一转,却没多为难他,而是看了一眼观景楼,懒洋洋道:“求人也不知道说点好听的,先叫句哥哥来听听。”
魏禹山放下心来,知道他不是在对自己生气,这才大胆回道:“你做梦呢,把我头砍了差不多,叫你哥哥……”
“诶。”裴照立刻答应一声,笑着伸手,自有副手递过球杆来,他轻巧接过,是长杆。魏禹山先放三分心,听见他笑道:“小魏子,还不给哥哥牵马来。”
魏禹山见他肯上场,也懒得和他计较他占自己的便宜了,问道:“你怎么不骑绝影,那才真是好马,也让那些娘娘腔看看真正的汗血宝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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