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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宁桑声音清脆,字字透着前所未有的决绝。
萧泽安心头一震,瞪大双眼,满脸愠怒:“从何说起?你惹我不快,还不知悔改,倒是有理了!”
说着上前一步,高大身形笼罩住洛宁桑,试图压她一头。
洛宁桑却半步不退,双手握拳,目光灼灼:“我不过是昨日未依你心意行事,你便当众给我难堪,肆意责骂。以往我敬你、爱你,事事以你为先,换来的却是轻蔑与羞辱,这般日子,我受够了!”
萧泽安一时语塞,看着眼前陌生又倔强的洛宁桑,往昔她逆来顺受的模样与此刻反差太大,满心不是滋味。
“萧公子,以后请谨记自己的身份,我是燕赤国公主!”言罢,侧身绕过他,大步朝院外走去。
萧泽安愣在原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拳头紧握,关节泛白,心中五味杂陈。
从前洛宁桑仿若掌心玩物,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他从未想过有一日她会这般决绝地挣脱束缚,像脱缰野马,头也不回。
洛宁桑和萧泽安前后脚到达学院。
萧泽安一直和沈姝婉坐在一起,洛宁桑求着萧泽安,才能坐在萧泽安的后面。
能看到萧泽安的背影,闻到他身上干净好闻的味道,洛宁桑就幸福到不行。
可今日,洛宁桑一来便坐在最后一排,是和离萧泽安很远的位置。
沈姝婉的目光落在洛宁桑身上,昨天洛宁桑闹的那一出,她看不懂,一个丫鬟竟然敢这么嚣张。
沈姝婉对萧泽安道:“泽安哥哥,你脾气太好了吧,一个丫鬟都敢踩在你头上对你发脾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洛宁桑是大小姐呢!”
萧泽安道:“她父亲与我父亲是旧识,我父亲叮嘱我对她多加照拂,没想到她会这般模样。”
听到萧泽安的解释,沈姝婉心头的疑惑才放下。
洛宁桑不理会这些人,她现在只想好好学些东西,以后能助哥哥一臂之力,辅佐哥哥坐稳这江山。
学子们早已作鸟兽散,急于奔赴家中那温热的饭菜与绵软的床铺,唯有洛宁桑仍静静坐在陈旧的木桌前,手中紧握着一卷古籍,眉头微蹙,沉浸在晦涩难懂的文字里,对周遭渐暗的天色浑然不觉。
萧泽安觉得神奇,洛宁桑脑子里只有他,什么时候会认真学习?
余光瞥见那道熟悉的纤细身影,脚步不自觉顿住。他心中暗忖,这平日里一放学跑最快的就是她,今日怎还滞留在此?
这般想着,终是没能忍住,脱口而出:“还不走?”声音带着几分与生俱来的矜傲,在空荡荡的学院内回荡。
洛宁桑仿若未闻,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仿若萧泽安的声音不过是窗外偶然吹过的一缕微风,掀不起她心底丝毫波。
一旁的沈姝婉见状,眼眸轻转,莲步轻移到萧泽安身侧,伸出白皙纤细的手指,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角,娇柔的嗓音里满是温婉:“泽安哥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