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纪云川,畜生!你怎么敢,你怎么敢,他是我爹啊!”
沈宁鸢目眦尽裂,拼了命地想脱离束缚,冲下去将纪云川撕成碎片。
可,不管她怎么愤怒,嘶吼,挣扎。
都,是徒劳。
根本没有人能听到她的声音。
纪云川抹掉脸上的血,狞笑着望向牌坊,仿佛在和沈宁鸢对视。
“沈宁鸢,想知道剩下的四个坛子,还装了谁吗?”
纪云川挨着介绍:“这个,是最疼爱你的娘亲,我记得她最爱买些值钱的小玩意儿,在我娘面前显摆,把我娘气得不行,不过那些值钱的东西,现在都登记入库,在纪家库房里吃灰呢!”
听了这话,沈宁鸢心扎了一下。
纪云川明明知道,娘亲收集的那些小玩意儿,有大部分是送给他的。
至于在他娘面前显摆,那更是不可能的事。
纪云川的娘身体不好,常年卧病在床,娘亲就特意拜托商队寻找珍贵药草,给亲家母补身子。
娘亲一心为他着想,又怎么会想着去显摆呢?
“还有这个,是你武艺高强的大哥……使得一手好剑法啊,却在试练之中,几番羞辱我将我打倒在地!”
纪云川咬牙切齿,一脸的嫉恨。
沈宁鸢心痛极了。
大哥性情温厚,满腔真心竟是喂了狗!
当年大哥军务繁忙,为了提升纪云川的武功,还特意抽时间陪练。
可在他眼里,大哥付出这么多时间精力,却是为了羞辱他!
“这个,是你文采斐然的二哥,想当年,一曲《今朝赋》流传于世,那是何等的风采!更是号称‘非秋英不食,非晨露不饮’……可现在,还不是被老子做成人彘,装在这小小的坛子里,和屎尿糊在一起!”
沈宁鸢看着纪云川一眯眼睛,狠狠踢了一脚,装着二哥的坛子就在院子里滚了一圈。
好巧不巧,就停在她贞节牌坊的墙根稳稳贴着。
沈宁鸢的心狠狠一痛。
二哥……
最疼爱她的二哥。
这是到死了,都还放不下她吗?
她知道纪云川为什么嫉恨二哥。
当年二哥一心为纪云川考虑,多次劝他阅读兵书。
毕竟深谙用兵之道,方可百战不殆的道理,小孩子都懂。
可这些苦口婆心,在纪云川眼里,就成了二哥嘲笑他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