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说来,陈寿其实并没做什么,他只不过是太负责了罢了,根本没人能挑出他的毛病来,那些考核者就可以作证。但是元胡坤和歌舒漆却全都知道,陈寿到底给他们带来了怎样的压力,大大地影响了他们的发挥。
这天晚上,元胡坤和歌舒漆偷偷聚到一处,终于再一次开始商量对策。
“再这么耗下去,咱们还没抓住陈寿的狐狸尾巴,自己先要顶不住了。”元胡坤皱眉道。
此时的歌舒漆依然显得阴恻恻的,冷笑道:“在奥山时他仅以符术造诣和奇思妙想闻名,但是在阴谋算计上却还没上道,不然也不会被我们端了他的互市。这一次,八成是有人暗中助他。”
元胡坤的脸色更难看了:“他有人相助,但你我却一直孤立无援,不能再这么耗下去了。我知道你常藏杀招,这一回若还有什么对付陈寿的杀手锏,就不要再藏着了吧?”
歌舒漆在黑暗中看了元胡坤一眼,那眼神简直跟黄鼠狼一样,直把元胡坤恶心的不行。元胡坤忍不住在心中暗骂,若是有办法,老子岂会与你这个从阴间还阳的活鬼为伍!
“你可曾听说过专门负责本轮考核的薛府史其人?”歌舒漆忽道。
“怎么了?”
“我隐约听说,他为人正直,最恨属下使阴谋诡计,却又同情弱小。你不妨再确认一下,若真是如此,我们便去找他陈说。就算陈寿装得再好,至少你我二人确实受到了影响,那成绩便是明证。也无需隐瞒,将我们在奥山的敌对情况一并告诉他便可。他或许会帮我们二人。”
元胡坤眼睛一下瞪大,不由对歌舒漆刮目相看,问道:“此等消息,你是如何得知?”
歌舒漆不屑地笑了笑,又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然后便不出声了。
元胡坤一下想起,这歌舒漆其实在耳力上还有些特殊手段,奥山三族要说听觉,也确实是歌丹族最强!莫非,这个家伙没事的时候就在窃听周围的人谈话,包括本府里的那些上官?真是个阴暗的家伙!
“那好,我也再确认一下,若真如你说的那样,咱们便去薛府史那里告陈寿!哼……”
……
五天后的傍晚,玄都紫府的某间厅堂内,一个瘦削的老者脱掉官服,向厅中其余诸人道:“我先行一步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