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摇头说:“这里,还是有一份情份——”
年轻的国姓爷郑成功没有再接话,心里道,这个四叔啊,太看重人情了——鞑虏之所以百战百胜,正是倚仗他们从没有情义一说。
父亲为何会上当?他竟然信了他们的许诺!不相信我等的劝谏——
年轻的国姓爷郑成功恨恨地想,若有一日,这欺诈之法,当我不会使用?
鞑虏只不过用了笑里藏刀、调虎离山二计罢了,可怜父亲英明一世,竟被腥臊之族欺骗!
定国公郑鸿逵看着郑成功阴晴不定的表情,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在潮州总兵府的大厅里,左前锋施琅就着这张大地图把整个局势分析了一下,大胆地得出一个结论,南下的鞑虏大军,很可能不会来袭潮州城。
众人拊掌称善。
年轻的国姓爷郑成功大为赞叹,施琅所言句句在理,契合实际。
这潮州城高池深,他尚可喜、耿忠茂不可能分兵来攻——若不如此,他们不可能听闻泉州之地陷落后,竟逡巡不前,他们貌似怕后路被断,自然不可能分兵了。
年轻的国姓爷郑成功总结道:“先固我潮州城,以窥南下之敌,待紧要关头,给鞑虏致命一击!”
郑成功的双指如戟,一下子戳到了地图上的广州地方,那大地图发出哗啦啦的声音。
他心中一惊,生怕戳破了地图,连忙把住晃动的地图细细观看,还好,没破。
会后,年轻的国姓爷郑成功把施琅和四叔定国公郑鸿逵都留下了。
“施兄,还是有劳你再去一趟厦门,定然要再多换回一些此物,我先不去亲自拜访了,留个转圜之机——台湾之地,你可以见机行事。
我等擒获的这些士卒,不可杀,毕竟名义上他们还是大明之军;又不可留,毕竟已经与我结下深仇大恨了。
如果凭空放回广州,对我也是不利,我等还是要畏惧人言——由此,放逐到台湾正好,就说他们都畏罪投敌了,至于如何出现在台湾,我等不知。”
说完,年轻的国姓爷郑成功狡黠地笑了一下。
施琅拱手道:“不劳国姓爷吩咐,我施琅也当请命,此战若是没有此物,哪里会是这样容易?这台湾我是非去不可!”
年轻的国姓爷郑成功激动起来,握住了施琅的双手,说:“施兄,甚知我意!行商们都一一向我私下里说过了,那台湾大量地与我族叔郑彩交换火器!如此,我等也要和他们交换——只要能做到,他们要什么条件,都可以先答应下来!大义为先啊——”
说完郑成功重重顿了顿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