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兄弟敢不从命。”
这几天来,陈家村陈氏主长陈子洛颇有些心惊肉跳。
路过这里逃亡的人越来越多——每天都有不好的消息传来——
王家村破了,张家村破了,宋家村破了——这似乎离我陈家村越来越近,不过离冯家村更近!
让鞑虏灭了冯家村!——
不要啊,我陈家村在后,不经过冯家村鞑虏永远到不了我陈家村——让鞑虏和冯家村同归于尽,如此甚好!——
但是他们的罪又不至于如此。
算了,如此危机关头,我想他们做甚!
他在心里隐隐地后悔没有听他兄弟吴化龙的话,但是他能说服了村子中的长老吗?
自家逃走好说——但今后再也做不成陈家的人了,死了都休想埋入祖坟了。
这一次的纷争那村子里的长老们是大力支持的,说过,哪怕全村子都坑家荡产也要把这官司打到北京,哪怕打到天庭地府!
人世间还能大过一个理字?!
将来的儿女们走路要把头低到裤裆里了——我等哪里是为自己??
陈子洛的胸中一汩汩地涌动着各种想法,各种念头。
这时有人来报,说是冯氏主长领着一个随从来见。
哼哼,你到底是怕了吧?
陈子洛整理了一下衣裳,端坐在大堂上,正了八经地接见了冯氏主长。
冯氏主长,叫冯玉山,在广州经商,回乡定居后,颇有些产业,也是因为这次纷争才当上主长,言辞便给,也是不逊常人。
冯玉山正正规规地施礼,陈子洛规规正正地回礼。
两人对冯家村和陈家村周边的现状做了分析,现在动荡不安,乱世到了,这一点,他们取得了共识;两人对冯家村和陈家村周边的未来做了预料,前景不好,鞑虏可能说来就来,这一点他们也取得了共识;两人对冯家村和陈家村周边的保卫工作做了初步探讨,共同防御是有必要的,这一点他们又取得了共识。
那么针对即将采取的手段,双方认为有必要进一步商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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