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有肢体在空中飞舞,真的,一只冒着烟的断手就飞到了他眼前的地面上,在地面上颠簸了两下,翻了一个个,好像是手心朝上了。
他顿时感觉喘不上气来,耳朵里生疼生疼的,心口处好像被大铁锤打过。
他喃喃地说了一句:“甚是欺负人——”
其实他也没有听到自己说了什么,一下子就昏过去了。
当他醒来后,已经是三天以后了。
他发现自己是趴在床上的,穿着深绿色的衣服,有些像是汉唐集团的人穿成的那样,他左右扭头看看,都是一些空着的铁床,也都是铺着深绿色的床单……
他是在一个大帐篷里,但是好像没有人。
他口渴得很,轻轻喊了声:“可否有人?!”
没有人回答,他便自己要爬起来,这时忽然感觉大腿和屁股疼,才想起自己受伤了,才回想起自己当日是在战场上……
他努力想站起来,但是还是有些疼,索性还是趴着了。
“有人否?!”他大声喊道。
这时,只见那深绿色的门帘一挑,一个穿着深绿色套装,戴着深绿色帽子的少女进来了,看那面容好像是……翠花!
胡翠花笑着说:“哥哥你醒了?!我刚才出去看了一会光景……现在是我值班。”
胡镇南此时一头的雾水,但是他顾不得了,说:“快,快,给我拿水来!”
胡翠花这时才想起医生说哥哥醒来后可能要补生理盐水,她马上去一个深绿色的搪瓷饮水桶,打开水笼头,接了一杯水送给哥哥。
胡镇南连喝了三杯后,抹着嘴说:“为何是咸的,不是甜的?”
“生理盐水,你流了不少的血,缺水了。”
“……你为何在这里?”
“我随着战地医院来的,我现在是这里的护工。”
“护公?你不过会些分筋错骨的小巧手段,如何做护公?”
“我学会了一些包扎手法和还会端水送药,还会测量体温,就是不会打吊瓶……不过啊,哥哥,前两日有个队员崴了脚,哈哈,我略施手段,便给他正了骨……黄医生都夸我好手段呢。”
“你为何不回家?”
“我还未去过家乐福呢……”
“好吧,厦门也有一家,过两天我带你去看看,你早日回家陪伴二老……”
“不!我要去他们的旗舰店,我还想听评书、看电影!”
胡镇南不说话了,他要是能说服了这个妹妹,早就不带她出来了。
他转移了话题,说:“这个帐篷里为何只有我一个人?”
胡翠花撇着小嘴说:“还说此事?人家都身中六箭,两日后便下床行走,你可倒好,只中了两箭,还是,还是屁股上中了一箭,便躺了这些天昏迷不醒……”
胡镇南一阵子脸红,又转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