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头疼得很。”
头疼?
叶允棠心领神会,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轻手轻脚地绕到他的身后。
温润如玉的指尖,不轻不重地落在谢沉宴的额头上,随后开始缓缓地按压揉捏起来,每一下动作都带着恰到好处的力度。
谨慎又专注,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谢沉宴自是察觉到了不同,但,并未当众拆穿她。
“重了。”
谢沉宴一开口,叶允棠便立马放轻手指,可紧接着他又道轻了。
叶允棠又立马加重力道。
可显然这个谢沉宴并不打断就此放过她,一会儿指使她按头一会儿又下令让她捶背,要么就是去泡茶。
热了不行、冷了不行、不温不冷又嫌茶淡了。
整一个时辰下来,她未有片刻停歇。
一番折腾下来,叶允棠应接不暇地,却也不敢有丝毫懈怠。
她一度怀疑,他是不是知道是她。
所以才故意折腾她。
直到那些大臣们从御书房离去,谢沉宴挥手遣退了所有宫女太监,她欲要跟着离去时又被他留了下来。
她才知道,自己的伪装早就被看破了。
“叶允棠,你胆子大得很呐!都敢跑来御书房打探消息了,你可知罪!”
谢沉宴冰冷的声音像是一把横在她脖颈上的利剑。
她立马跪下:“陛下恕罪,臣妾不是来打探消息的,是来帮您排忧解难的!”
未免自己小命不保,她索性不在装糊涂。
直抒胸臆。
“哦?”谢沉宴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你有何见地?”
叶允棠冲他笑笑,“臣妾可以先站起来回话么?”
地板冰冷她膝盖跪得生疼。
“怎么,你以为你还有跟朕讨价还价的权利,来人……”谢沉宴刚要叫人,叶允棠便立马站起来扑过去捂住了他的嘴。
“陛下,您先别急,我真的有办法帮您解决此事,您可安心坐下听我一言。”
谢沉宴瞬间便黑了脸,他以为他身上的戾气会直接将她震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