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值得讶异的事情吧?
想不通。
这个意想不到的小插曲,让他有些不安。
……
朱皇后来了又走,前后不过只耗费了半刻钟功夫。
左右与德妃不睦,做个面子情分,叫人说不出二话来也就是了。
德妃其实也很不耐烦见朱皇后,只是这会儿朱皇后略坐了坐便离开了,她倒是又有了新的由头说嘴:“皇后这是心里边发酸呢,连装都装不下去了!”
她扶了扶额头上防风的抹额,信誓旦旦地同夏侯夫人道:“等陛下来了,我要告她一状,她就是妒忌我有皇子,她没有!”
阮仁燧眼见着夏侯夫人身边的嘉贞娘子再次流露出想死的表情来。
夏侯夫人还没说话,嘉贞娘子便开口了:“娘娘,皇后娘娘对待皇嗣向来都是一视同仁的,对待贤妃娘娘所出的大公主是这样,对待您所出的皇长子也是这样。”
她知道德妃想不了太深的事情,所以就得把话说得格外明白一些:“贤妃娘娘没有因此生出不满来,圣上与太后娘娘也没有说过什么,可见两宫对此是没有异议的,您何苦去出这个头呢。”
德妃柳眉倒竖:“你又不是贤妃,怎么知道她没有生出不满来?”
想了想,又志得意满道:“贤妃怎么能跟我比?我生的可是皇长子!”
旁听的阮仁燧:“……”
嘉贞娘子再次戴上了痛苦面具。
她是真心不想管这些闲事,但是现在人在德妃的船上,又不得不管。
嘉贞娘子好声好气地劝她:“娘娘,陛下对待皇嗣并无厚薄之分,这些话您私底下说说也就罢了,可不能搬到台面上去讲——最好私底下也不要讲。”
德妃都没说话,夏侯夫人便先皱眉道:“皇长子跟公主的分量,怎么可能一样呢。”
德妃怀胎十月,听了嘉贞娘子太多太多的说教,嘉贞娘子心累,她其实也心累。
她实在是不明白,圣上平白无故地找这么个人来管着她干什么?
从前怀胎的时候还需得嘉贞娘子操持宫里边的事情,现下孩子生完了,她也就不愿意再忍了。
这会儿听嘉贞娘子又跟自己唱反调,德妃便忍不住阴阳怪气地发作了出来:“既惦念着皇后娘娘,又惦记着贤妃姐姐,嘉贞娘子人在曹营心在汉,可真是够辛苦的呢。”
嘉贞娘子一脸菜色,目光飘忽:“……”
烦死了!
来个好心人把我的口口上司鲨掉吧!
上班哪有不疯的?!
皇后跟贤妃都在干什么啊,怎么都没有人悄悄联络她呢!
她真的愿意反水啊啊啊啊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