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德妃母女无言以对。
事态紧要,嘉贞娘子索性彻底把话给挑明了:“外头那些不中听的话都是谣言,是小人捏造的,并非德妃娘娘所说,可谣言这东西难道都是无中生有,可以凭空捏造出来的吗?”
“说句不中听的,那些话听起来,倒真是很像德妃娘娘能说出口的,这时候不在事态没有发酵的时候上门请罪,难道要等着两宫发作才好吗?”
她不看夏侯夫人,只是看着德妃:“娘娘,皇后娘娘的脾气,您已经领略过一次了,上一次是您的父亲代为受过,赔了一条性命进去,这一次,您想付出什么呢?”
一直以来,阮仁燧对于朱皇后,乃至于朱皇后母家定国公府的观感都很复杂。
只是因为朱皇后英年早逝,没有在他的生命中留下多么浓重的痕迹,所以这份复杂无形当中也被削减了许多。
然而对于夏侯家乃至于他的母亲德妃来说,两家是存在着血海深仇的。
中间隔阂着的,是他外祖父的性命。
圣上与朱皇后的婚事,是太后娘娘定下来的,彼时宫里边已经有了两位存在正式名分的妃子。
太后娘娘的娘家侄女刘氏为贤妃,他的母亲夏侯氏为昭仪。
帝后大婚的时候,朱皇后只有十四岁,依照太后娘娘的意思,帝后只是行了婚仪,并没有合房,圣上每隔些时日也会去凤仪宫坐坐,跟朱皇后说说话,但是从没有留宿过。
而朱皇后虽然年少,但性情沉稳,除去固定召见宫妃和给太后娘娘请安的日子,也很少出门,甚至于连宫务也不算十分看重,如早年旧例,倚重着天后摄政时期的女官们。
一个年少的,没有与天子合房,又没有大刀阔斧掌控宫权的皇后,让夏侯昭仪生出了几分微妙的不逊之心。
尤其是在有孕被晋封德妃之后,她志得意满,甚至于开始大着胆子挑衅朱皇后了。
德妃当然是有理由可以得意的。
需得知道,她只是有孕,甚至于还没有把孩子生下来,就已经被晋封为四妃之一了呢!
本朝四妃的序位是贵德淑贤,虽然都是正一品妃,但序次上她甚至于越过了太后娘娘的侄女贤妃!
贤妃察觉到了她心态上的变化,出于从前相伴的情分,倒是劝了几句。
然而德妃此时已经察觉出这位刘姐姐的外强中干——她意识到,太后娘娘其实并不会帮助这个所谓的娘家侄女,而论圣上的恩宠,贤妃又远比不过她。
德妃毫不犹豫地嘴了贤妃几句,仍旧我行我素,贤妃见状,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只是愈发恭谨地侍奉朱皇后,专心照顾自己刚出生的女儿。
圣上有所察觉,倒是也说过几次,只是大概是因为言辞太幽微了,以至于德妃根本没有听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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