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一夜,没有发生任何诡异之事。
但今日看去,竟然大有不同。
十几根丈许高的木桩,插在镇外空地上,尖端披挂着一具具或是风干,或是仍在淌血的残缺尸体。
“这些人,都是外来的练炁士!”
陈宣心中一惊,心中升起一股寒意:“我还是绕路走吧。”
并不知晓此地发生何种事情,但一定很恐怖,他原本计划在桃镇住一宿,此刻看来,还是继续睡雪地稳妥。
但就在这时。
陈宣突然目光一凝,在那些木桩上看见一个熟悉的老人身影。
“怎么会是他?”
木桩正中央,挂着一个五六十岁的黑衣老者,满头白发,山羊胡子,身材瘦小。
正是前两日破庙中遇见的老者褚火棍!
陈宣目光沉下,沉默半晌,然后抬起脚步,围绕桃镇,巡视了一周……并未发现异常。
最后,他选择谨慎地朝桃镇渡步而去。
“老褚先生,你死了没?”
陈宣仰头问道。
褚火棍被钉在丈高的木桩上,仰面朝天,脖颈被粗重锁链锁住,状态凄惨,一条胳膊被扯走,双腿也被利器齐根斩去,淅淅沥沥滴着血,仅剩的一只手紧紧攥着一只酒葫芦……曾经在他那个容貌明艳的孙女褚青翎手里。
“咔嚓!”
褚火棍听到动静,旋即,脖颈如同生锈的机械,艰难的半转过来,他的眼眶中黑洞洞的,什么也没有。
“小王兄弟啊……我、我早说过,此路难行,往回走吧……”
那空洞的眼眶中,有蠕动的黑色甲虫掉落出来。
这都没死透?
眼珠都没了,还能认人?
陈宣咂舌,感到不可思议,果然是练炁的,生命力顽强的可怕。
“褚老先生,这里发生了何事?”
陈宣刚开口询问,但下一刻,他徒然侧头,拧起双眉看向森冷寂静的桃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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