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吗?”
背后静了一瞬。
接着便是女人突然爆发的凄厉哭嚎和叫骂,闹成一片。
涂芩叹了口气,站直身体准备去杂货店。
人间太苦了,她明年再戒烟吧。
这杂货店开的位置非常别致,旁边都是卖白事物品的小店,就它一个店姹紫嫣红地摆在中间,涂芩注意力都在杂货店门口那个红色的风筝上,想着什么样的人才会在殡仪馆门口的杂货店里买风筝,没注意看路,走台阶的时候撞到一个人。
全身黑,很高,明显也是注意力不在看路上,对撞以后两人都下意识想要扶住对方,拉扯了一下,对方先说了一声抱歉。
声音不错,低沉喑哑但是没有网上那么夸张的气泡声。
“没事。”涂芩站稳了,抬头看向他,笑了笑,“我自己也没注意看路。”
对方对她礼貌地点点头,径直去了最里边的灵堂,是刘凌旭的灵堂。
涂芩看着那个人的背影。
她有些愣怔,刚才短暂地对视,她看到对方发红的眼角和脸上特别明显的哀伤。
和刘凌旭那个闹腾得仿佛像是舞台一样的灵堂完全不搭的哀伤。
朋友吗?
可刘凌旭明明跟她说过,他没有朋友,病久了就不想有任何人类情感,不想有人在葬礼上哭。
到底还是有人哭的。
她这个可怜的前男友生前的愿望看起来真就一个都没能实现。
涂芩又叹了口气,拉了拉黑色卫衣帽子走进了杂货店,买了一包里头最贵的烟,点了一支,站在杂货店门口对着那边的灵堂吞云吐雾。
吵闹和哭叫的声音隔了那么老远还能隐约听到,这次的主角似乎不是刘凌旭,而是刘凌旭那个十岁就失踪的哥哥刘凌鹏。涂芩对这个人有印象,刘凌旭在最后那两个月里和她聊天的内容足够她帮他写个自传了。
刘凌鹏是个制陶天才,很小就被他们刘家主要制陶的大家长带在身边教养,据说还根据族谱改了名,变成了族谱里最上头那条线的最末端。结果十岁那一年凌晨突然离家出走,然后就再也没有找到过。
刘凌旭说,刘凌鹏是他爸妈感情不好离婚的根本原因,而他,是他爸妈决定离婚的主要原因。
刘凌旭应该是对的,毕竟在他的葬礼上,他爸爸提到刘凌鹏的名字还能把他妈妈激得情绪崩溃,两人都不提钱了,开始互相抱怨对方不配为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