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一名试图满足施虐欲、证明自己权威的狱警眼中是个绝佳的猎物,毕竟她没有反抗的能力,指不定小丑也不在乎她。
如果他和罪犯消息互通就好了,但可惜没有如果;如果他脑子稍微好一点,也会知道这里的精神病罪犯们通常很看重自己的目标,是不容他人染指的,奈何他是个实打实的蠢货。
监狱里许多道满怀恶意的视线都看着,当他走过长长的走廊,脑子里开始幻想自己的风光,在他即将走过那个角落、抵达弱小孩童的面前时——
一只狰狞可怖的怪物之手伸出,毫不留情地把他整个脑袋纳入掌心后抬高,人类坚硬的颅骨在他手中变得极其脆弱,轻轻一捏就能压裂,但他只是将之掰折,那名狱警甚至没有发出一声呼救,才刚挣扎抬起的双腿双手就软软垂下了。
没人真心实意地喜欢小丑的乐子,但杀手鳄是个例外。
杀了人,威胁轻而易举地解决了,这让他尾巴拍地,心满意足,因为没有别的波折,就这一个蠢货死了随便扔哪儿就行。
至于袭警杀人?阿卡姆里无论罪犯还是狱警、管理人员都不在乎这个,他们都是阿卡姆的耗材。这里就是一个巨大的囚笼,困住罪犯,也困住来到这里的其他人,没人在乎他们的生死,反正有赔偿金买命呢。
而就在近在咫尺的角落里,梅根听到风声。
是怪物的呼吸声,沉重而富有节奏,回荡在监狱走廊里,梅根想去看风,但是盯着地面的目光挪过去,只看到一截深绿色的尾巴。
长满鳞片的绿尾巴一下下晃着,杀手鳄没留意到这个细节,他只是来杀个人,事情搞定了转身就走,不过那名狱警还是拎在手上,预备带出去扔在小孩不会去的地方。
他在前面脚步声闷沉地走,她也跟上去。
杀手鳄走一步,她要慢吞吞走好几步,距离越拉越远,尾巴很快不见了,风声也远了。
她停下步伐站在走廊中间,仍旧垂着头看地板,不知道那头形貌可怖的怪物也停下来,回头看了她好几眼,但最终他们之间没有任何交集。
没有风了,而在某个瞬间,梅根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很轻很轻,逐渐变得嘈杂巨大,然后又有一点别的声音,窸窸窣窣,微小却又不容忽视,但她还不能完整感知,也不会分辨。
当梅根饭后回到小丑的牢房,他坐在椅子上,拍着膝盖为他自己哼的歌打节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