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眯着眼睛看了看,十分赞同:“可不是么!”
双生子给老太君请过安,一左一右地坐在她身边陪她说话。
施令窈回来了,他们心情极好,连平时不怎么露出情绪的谢均晏脸上都带着令人如沐春风的笑意,众人既是惊讶,又是高兴。
等到女使欢欢喜喜地来通传,说是阿郎下值回来了,正朝寿春院来,连老太君脸上都不由得露出一个欣悦的笑。
她心疼一双早早就没了母亲的孙孙,也心疼自己的儿子。
眼看着孙子越来越大,和自己的儿子却越来越疏离,老太君一面暗骂儿子那个别扭性子,闹到如今的地步也是他自己活该,但另一面,做母亲的,看着儿子茕茕孑立十年,昔年的枕边人早成了一捧白骨,与一双儿子又不亲近,心里又怎么会好过。
这会儿见谢纵微主动早早归家,老太君高兴地对着两个孩子道:“还算你们阿耶有心,知道今儿是什么日子,没耽搁你们的好日子,早早回来了。不然我定要赏他两个大棒子!”
谢纵微刚一进屋,就听见老太君的这番话,微微无奈:“阿娘。”
老太君一点儿也不心虚,呵呵笑了两声:“行了,可别告诉我,你是空着手过来的。若是叫我知道你随便拿两件平常东西就把我两个乖孙打发了,瞧我怎么收拾你!”
老太君放了狠话,在屋里伺候的女使们都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
谢纵微淡淡一眼望过去,见长子一脸温润含笑,次子么,还是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只是他好像很开心,眼角眉梢都带着笑,那双澄澈的眼亮晶晶的,更像……
谢纵微及时止住思绪,从侍从手里拿过两件礼物:“拿去吧。”
谢均霆自诩有了阿娘亲手绣的小手帕,并不稀罕阿耶送的东西,不过他转念一想,若是个值钱的,他拿出去变卖了银子,拿给阿娘花用,不也挺好?
谢均霆高高兴兴地接过了匣子,又道了谢。
谢均晏同样礼貌地道过谢,虽然看着不大热络,不过他对谁都一样,谢纵微看了他们兄弟俩一眼,温和道:“打开瞧瞧吧。”
谢均晏颔首,锦匣里是一块延龄眉寿白玉牌,玉料与做工都是极好的。
系着玉牌的红绳隐隐散发着一股香气,像是供在佛案前许久,都沾染了佛前檀香的味道。
他唇角翘了翘:“多谢阿耶,儿子很喜欢。”
谢均霆拆开自己那一份,见也是一块白玉牌,伸过头去一看,和兄长的一模一样,他不由得有些嫌弃。
“阿耶,你可真敷衍。”
被小儿子嫌弃了的谢纵微也不反驳,只道:“我每年生辰,是谁只送我一张大字?”
笔迹还乱七八糟,一看就是匆匆写完之后就丢掉笔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