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常年只宿在书房。”
至于阿耶当年绝望之下,险些跟随阿娘跳崖之事,谢均晏并不确定,那是真实发生过的,还是谣言。
老太君不愿告诉他这些,至于阿耶,更不会告诉他流言的真伪。
他握着施令窈手的力道微微加重了些:“阿娘,我告诉您这些,不是想为阿耶美言,也不是在为他开脱。我只是不想您做了决定之后,在未来机缘巧合之下知道了这些事,会为当初做下的决定而后悔。”
所以他宁愿冒着被母亲误会的风险,也要把这些事告诉她。
不管她做下什么决定,谢均晏都会陪伴她、追随她。
但他不忍心看到母亲在之后或许会因为不知全貌便做下决定而懊悔。
这对她不公平,对阿耶也不公平。
少年人的目光清澈而明亮,施令窈能从里面读出浓浓的眷恋与孺慕。
她明白大宝的意思。
乍一听闻谢纵微十年未娶,独身抚养两个孩子的事,施令窈的确受到了些冲击。
她原本以为,像谢纵微这样理智至上的人,会在她走了之后,依循礼法,再娶一位妻子。或许这个人仍然不是他喜欢的,但为了谢家、为了两个孩子,他还是会娶。
自然了,这只是她的猜测。与谢小宝重逢之后,她也从他的一些话里模模糊糊地猜出了,谢纵微并没有如她设想中那般娇妻美妾、庶子成群。
但是从谢大宝口中得知他不曾续娶,独身在书房住了十年的时候,施令窈心里有一种很难用言语描述的感受,有密密匝匝的蚂蚁爬上她的心廓,有些痒,又有些莫名的空。
她明白,她与谢纵微之间的隔阂,不止是十年里彼此缺失的陪伴,还有之前夫妻三载积攒下的失望和难过。
施令窈静静出神,谢均晏没有催她,只安静地垂下眼,看着母亲身上的红衫碧裙。
阿娘穿这个颜色很好看,近来春光明媚,可以让织衣阁的人上门去给阿娘多裁几件新衫,她有了新衣裳,他们兄弟俩不在的时候也能开心些。
忽然,他握着的手动了动。
谢均晏顺势抬起眼,望进母亲温柔的眼眸里。
小时候,谢均晏曾经疑惑过,为什么只有他长得像阿耶,弟弟却长得更像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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