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是海路,坐船出海,然后抵达名州;第二条路,则是穿过中州,进入名州。
走海路,风浪莫测,最是难料,等闲人很难适应长时间的航行——这可不同在江河上坐船。汪洋大海。波浪滔天,一旦遇上风暴气候,只能听天由命了。
所以对于求稳的人来说,第一条路才是最稳妥的。
叶藕桐选的便是第一条路。
在他看来。坐船出海,放眼都是碧波万顷,茫茫一片。毫无看点,哪里有走中州这个路程好?能游山玩水。见识各地风土人情,不仅仅为了赶路而赶路。而是一种旅游了。
走中州,最好的路程安排就是从扬州码头坐船先到南阳,再换路线。
这就是叶藕桐说要和陈三郎同船共游的意思。
陈三郎也不推拒,道:“好,那我们就约定了,明天辰时到码头一起坐船走。”
两人分别,叶藕桐回家里准备,陈三郎则回到落脚的客栈。
这个客栈比较偏远,那里的人不知道陈三郎是今届乡试解元,可以省却许多烦忧。
明天一早就得离开扬州了,与陈三郎同行的不仅叶藕桐一个,还有古临川。他虽然没有中举,但同是南阳人,和陈三郎同路,就选择留下来等候,再一起走,好在路上,互相有个照应。
至于周何之,他是放榜第二天就离开了扬州。离别的时候,老周泪洒衣襟,说“此地一别,再见不知何许年月”。
他也是个性情中人呀。
回到客栈,和古临川说了会话,各自回房歇息。
坐在床上,陈三郎打开木匣,捻起小剑,念头一动,三尺青锋在手。他拿起一块布,慢慢拭擦剑锋,拭得十分仔细。
这些日子,他渐渐明白在那个梦境,自己缘何如此执着地不“放下屠刀”了。
因为这根本就不是屠刀,而是自己安身立命的凭仗所在。放下手中剑,不会成佛,只会成为别人的板上鱼肉,任人宰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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