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承受不住,灭顶之祸近矣。
陈三郎回头去看,看到的是一双双惊慌失措的面容。没有人敢与他对视,生怕引火烧身,不少人心里已经打好主意:尽快逃离村庄。逃到别处去。
悄然一叹,陈三郎明白即使他表露身份也无济于事。不说这些村民信不信,就算相信他是县令大人。可县官不如现管,众人对于祁家府的敬畏肯定远远超过县衙。
微一思索,他提着剑,飞身跃上一匹马。开始驾驭的时候,这马还有些桀骜不驯,但当陈三郎稍稍漏了些斩邪剑的气息出来后,该马便惊栗得像一只温顺的兔子,陈三郎让它怎么跑就怎么跑了。
快马加鞭,直回泾县。
经过刚才之事,陈三郎已经明白自己还是低估了祁家府的势力以及凶悍程度,又或者在扬州方面的撑腰之下,区区一个七品县令的身份早已不足成为一枚护身符。
造反?
嘿,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了吗?
得得得!
胯下骏马跑着跑着,速度开始降慢,张开大嘴,不停地喷喘出粗气,看样子,再这么驱使下去,只怕很快就会支撑不住,口吐白沫倒下。
好在这一顿猛跑,已经跑出数十里开外,观望两边景色,已经出现熟悉的地形来。
一颗心慢慢安定住,当放慢马步,抬头见到前面路头出现的两个人时,心情终于变得放松张扬起来。
许念娘与许珺并肩而行,见到陈三郎,许念娘神色一如往昔般淡然,许珺却忍不住纵身扑腾过来。她冲得急,那倒霉的马匹再也承受不住,扑腾一下,前面双足跪倒在地。
许珺身影轻盈,一手带着陈三郎飘然落地,丝毫不受影响,一脸关切地问:“三郎,你没事吧?”
昨天晚上,敖青闯衙门将陈三郎掳走,周分曹心急无比,左思右想,只能去告知许念娘,请他出手救人。闻讯之下,许珺立刻便要冲出武馆。倒是许念娘很是老道,详细问起情况。
周分曹自无隐瞒,一五一十说了。
许念娘听完,沉思一会,让周分曹回衙门坐镇,此事不可声张,以免引起民心恐慌。
周分曹一口应承,回去的路上苦笑连连。他阅历丰富,可眼下这位陈大人绝对是“好事多磨”的典范人物,短短几天功夫,出生入死,没个安乐时候。想到这,内心莫名担忧,想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