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时间紧迫,容不得多费口舌,甚至连去哪儿都不曾点明。好在早有防备,许多东西早早就准备好了,这一刻也不显慌乱。至于钱粮等重要资源,早就运送上船装好。
周分曹目光看向宋志远,宋志远苦笑一声:“分曹兄,莫非你觉得宋某还有选择的余地?”
两人相视,携手而出。
外面嘈杂,人群往来奔走,显得有些乱。
周分曹稍作停顿,忽道:“宋兄,本来请你来安稳做一番事业,没想到事到临头,又得颠肺流离了。”
宋志远叹一口气:“当今天下,哪里还有安稳日子过……对了,公子决定去往何方?”
周分曹面露古怪之色:“雍州,或中州。”
宋志远摸了摸下巴:“为何不往京城?”
“京城是非地,去不得。那就是个笼子,进去后,恐怕很难再出来了。”
宋志远固然不愿出仕为官,但对于官场上的事却深有体会了解,点一点头,又道:“只是漂泊,怕不持久。”
周分曹呵呵一笑:“你且宽心,就算做丧家犬,也有我作伴。再说了,我观公子非池中物,定有长远计划安排。若元文昌反,你我,皆无选择。其实我也想过了,也许这会是一次破而后立的机会,泾县毕竟太小,扬州有元氏在,如山压顶,很难获得机会。总感觉处处受制于人,束手束脚,长久以往,反而丧失了锐气,困于此地,岁月蹉跎,泯然众人矣。”
宋志远听完,心头一惊,觉得周分曹所言在理。非池中物,可若困于池中,无法脱身,那也就是池中物了。虽然他并没有像周分曹那样对陈三郎有着深刻了解,彼此接触关系尚浅,但这段时日来,通过对陈家庄的观察,管中窥豹,倒能瞧出几分端倪来。
罢了,从当初被周分曹许念娘营救出南阳府,他的命脉已经和陈三郎绑在了一起,无从选择。
陈家庄外,泾河分流处,水面上静静地停泊着八艘船。
这船长达数丈,吃水很深,并非等闲的帆船乌篷船,每一艘,都能装载上百人口。
许多陈家庄的人都不知道这些船是什么时候建造出来的,又是什么时候来到了此地。
大量可用资源,包括粮食、钱财、铁器、矿物等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