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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的人?”曹妈妈怔了怔,道,“莫非是那个死要面子、不自量力与吞天鹊为敌的家伙?”自从吞天鹊来袭,曹妈妈就已经留了心,因此刚才的战斗,全部落在了她的眼里,同样,也落在了小姐的眼中。
“不是他呢。”小姐俏皮的笑了笑,抚琴的玉指,也越发轻快起来。
曹妈妈待要追问,小姐已经兴致勃勃的说了起来:“那吞天鹊的肉,又臭又硬,是天底下最难吃的东西,偏偏却有人想吃得流口水,你说有趣不有趣?一个连‘刺’都没有,只是仗着渔翁得利、凑巧制服吞天鹊的小家伙,却自以为比‘至强刺客’还厉害,且斗胆挑战上清派,你说这人有趣不有趣?明明是大言不惭,却能厚着脸皮、装作问心无愧,你说这人有趣不有趣?”
“是,是,有趣,有趣极了……”曹妈妈尴尬的笑了几声,她嘴上应是,心里却并不觉得有趣。但这样的回应,曹妈妈早已习以为常了:因为小姐的性格就是这样,旁人觉得有趣、乃至于可捧腹大笑的事情,她总不苟言笑、没半点兴趣;而旁人觉得无趣、无聊至极的事情,在她眼里,却极有可能变得非常有趣,常常忍俊不禁。
姑娘的玉指忽然听了下来,眼睛水汪汪的看着曹妈妈,脸带恳求之色,道:“曹妈妈,那小家伙挺有趣的,我们逗逗他,怎么样?”
曹妈妈连忙反对,道:“小姐,龙象城的少主正等着咱们呢,无谓节外生枝。”
“那好吧……”姑娘幽幽叹了一声,一副伤心失望的模样。曹妈妈正要安慰几句,年轻姑娘却又陡然精神起来,美眸闪闪的道:“情况突然有变,看来想不节外生枝都不行哩!”
曹妈妈掀开帷幔一角,往济河对岸看去,果见对面尘土飞扬,形势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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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卓疯子压低帽檐,扯了扯高阳的衣角,示意高阳快闪。谁知那队突然杀出的人马,竟是直奔吞天鹊来的。当先一名二十来岁的华服男子,远远的就执鞭喊道:“赶紧放下吞天鹊,否则要你小命!”
他们一共有二十余骑,人强马壮,腰悬弓、背负箭,奔跑飞快,且是目中无人、肆无忌惮,将愣在原地反应不急的几名妇人冲飞,竟然置若罔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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