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终于泼了下来。如同雪上加霜,咄咄逼人的拍打着、羞辱着这一位,知觉麻木、神经不仁的伤心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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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之后,不见彩虹……不是没有,只是不见。
不单单是彩虹,在高阳此刻的眼中,除却眼前这一座垒起不久的土坟,其他所有的人、物,均已看不见。
他静静的跪在坟前,并没有大哭大闹,眼神中除了深沉的忧伤,还有超乎想象的深邃及坚毅。在他的身旁右侧,插着的是,一柄一丈四尺二寸的长枪,枪身全部由混铁精钢打造,枪头扁平如雁翎,上系朱红丝带,正在微风中婆娑而动。乃是卓疯子生前最后用过的红缨枪!
在高阳的左侧,则是一口寒冷如冰的水晶长剑,悬浮半空,如同守卫。
至于青铜斧,却已被高阳埋入了卓疯子的坟中,与其同眠。如此交换兵器,也算是彼此留了念想。
高阳一动不动,似这般情形,一连维持了七天七夜。他的神色看起来相当的冷静,冷静得就像是将要捕抓猎物之前的山中猛兽。不动则已,动必有雷霆万钧之势,猎杀一切!
在高阳身后颇远处的地方,是一间刚刚修葺好的茅草屋,屋前立着一个气虚体弱、脸色苍白的文士,正是谭照明。大战之时,谭照明受到气劲波及,受伤极重,他也是到了今天才算有所好转。
彭晓端着一碗药从茅屋出来,递给谭照明喝了,然后看着小湖对面的高阳,怅然叹道:“卓丰半生孤苦,临死能有高阳这么一个忘年之交,也算不枉此生了!”
“唉——”谭照明亦是唏嘘哀叹,他与卓疯子相隔四年未见,想不到一见面就是阴阳永隔,天意弄人如此,还有什么好说的。
彭晓忽然问道:“高阳已为卓疯子守过头七,你说,他接下来会去哪里?”
谭照明长叹道:“很快他就会清楚水东亭的身份,以他对卓疯子的这份感情来看,定然是会替卓疯子报仇的!”
彭晓道:“只怕会赔上性命。”
谭照明道:“你看看他那个样子,受了那么重的伤也不让你医治,他会在乎赔上自己的命吗?”
彭晓想了想,道:“其实有一件事,我正犹豫着,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