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房,几位随意住。郎君为人豪爽,几位就当这里是自己家便是。”
替他们开了房门,点了灯,便即退了出去。
待小僮的脚步声远去,四人聚到正房,掩上门。
“子明可有什么发现?”程瀚麟问。
“有些疑点,”梁夜道,“先看看你们的布囊里有什么。”
陆琬璎依言解开包袱,只见里面有一副银针,一把切药的小银刀,一堆瓶瓶罐罐,上面贴着签子,写着药名,有“生肌露”、“补气丸”、“祛邪丹”等,此外还有一些纸包的药材。
她打开一包,辨认里面的药材:“沉香、赤芍、紫苏、木通……这是沉香散。”
程瀚麟道:“原来陆娘子通晓医理。”
陆琬璎摇摇头,将药小心翼翼地包好:“只是久病成医,闲来无事读了几部医书,略知些皮毛。”
程瀚麟道:“陆娘子过谦,你对这些药材如数家珍,一定是颇有造诣了。”
海潮也说:“陆姊姊昨晚还说自己什么也不会,这不是懂医术嘛!”
陆琬璎像是做了什么错事,手足无措,连连辩解:“真是粗通,聊以自娱罢了,我不擅此道的,不知为何会将药囊给我……”
海潮见她窘得都快哭了,越发不解:“陆姊姊为何总说自己不好,我看你哪哪儿都好。程瀚麟,你说是不是?”
程瀚麟一愣,连忙点头如捣蒜:“对!望小娘子说的对,陆娘子实在不必过谦。”
海潮道:“叫我海潮就是,小娘子来小娘子去的,怪不自在。”
程瀚麟从善如流:“海潮妹妹。”
梁夜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程瀚麟拍了拍脑门:“看我,把正事给忘了。”
他连忙解开布囊,只见里面是一叠画着鸟篆的符纸正,一块古朴的八卦镜,外加五六两银锭和半贯铜钱。
程瀚麟拿起八卦镜,只见镜子宝光内蕴,镜面隐隐有青光流淌,宛若深潭微波。
“这八卦镜看来就是贫道的法器了,”程瀚麟道,“朱砂和符纸大约也不是凡品,可惜在下才疏学浅,不擅此道。早知道就该学学怎么画符。”
梁夜:“试试鸟篆。”
“对啊!”程瀚麟道,“我怎么没想到呢!”
当即取了张黄表纸,从发髻上拔下朱砂笔,咬着笔杆冥思苦想半晌,不好意思地搔搔头:“我只会辨认,叫我凭空写,就……”
梁夜似乎早有所料,拿起一根牙箸,蘸了点茶水,在几案上画了个篆文:“我记得几个。”
程瀚麟惊讶不已:“这是‘风’字,一笔也没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