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但崔恩侯又到底是国公爷,且还透着些真诚啊。
扫过欲言又止的小年轻,崔恩侯明白对方肯定有什么家传渊源,不好当众回答。于是他干脆双手叉腰,自顾摆国公的谱:“懂了,要考是不是?你,还有你们这些小年轻也别看了——”
崔恩侯不远不近驻足的年轻人,对跟他儿子一样大的苗苗们还是颇为和善,朗声道:“回去读书,回去告诉你们老子,我崔恩侯明年还考!”
“我就看明年考题我会不会!”
“反正我一年年考,总考得到我会的那一年!”
此言不亚于惊雷,震的所有考生直接光明正大,直勾勾的看向崔恩侯。
还考?
他们……他们也不是傻的,这回参考家中长辈都各有心思,打算观察观察。甚至有些家中嫡长好苗子们都没有下场。
要是让崔恩侯真一年年考的话,那……那可得让长辈们脑仁疼啊。
眼角余光飞快扫过小年轻的神色,崔恩侯撩胳膊,气势汹汹着:“不争馒头我争口气,要是十年后我考不上,我按律名正言顺荫庇为官,堂堂超品爵爷就当区区七品官,当大兴县县令!”
“从此后本国公来出题!”
崔琇骇然抬眸看向贡院匾额下,似乎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带着赫赫威风的大伯,缓缓抬手捂住自己尖叫的嘴巴。
十……十一岁的崔琇先前见的世面还是少了。
少了!
苏瑾毅目瞪口呆。
还……还能这样?!
要不保守起见,建议自家爹娘再生一个弟弟,或许赶得上大兴县县试“开闸泄洪”的好年代?
就在苏瑾毅竭力浮想联翩时候,就发现自己身侧的文兄拽着他离开,还拼命给他使眼色。
“怎么了?”
苏瑾毅口中的文兄拽着苏瑾毅疾走,边低声:“没看见其他人都被震撼跑了?瑾毅,咱们也赶紧走为妙。”
崔恩侯不就是仗着祖辈荫庇耀武扬威?可明德帝都能下狠心收拾锻炼皇子,难道还收拾不了崔恩侯?
只不过养着当恩宠的吉祥物罢了。
等崔恩侯一次次消耗恩情后,恐怕就是崔家灭门之时。
崔恩侯瞧着所有小年轻像极诗文写的那样“做鸟兽散,万迹人踪灭”的一幕,眼里带着些受伤,拍拍崔琇的脑袋朝贡院对面的待考棚走去,“走,就咱们两等人,还显得清净!”
因有考生出来后等待同伴,所以大兴县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