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田地,才有礼才有法。否则为什么大旱年景,流民敢豁出去闹事闹步伐,易子而食,难道他们不知道杀人犯法吗?”
万万没想到还有这个破题思路,崔琇回忆自己腹稿文章,忧伤垂下脑袋。
答偏了。
但……但武帝爷除却偏心眼一点,在治国治世方面还真是明君,让人忍不住心生向往。
同样如此感慨的还有崔瑚和崔琮。
哥俩齐齐看向崔恩侯,又扭头看看崔千霆,眉头紧拧成川。
同样崔镇的儿子,为什么武帝爷就……就偏疼崔恩侯啊?
浑然不知自己被腹诽,崔恩侯说着忽然一叉腰:“瑚儿你名字就是答案啊,想当年皇子夺嫡,朝政乱斗,皇帝叔叔老了也有些老毛病,所以你祖父就交了兵权,干脆闲赋在家催生。”
“你满月那天,武帝爷亲自来贺,说给你赐名为瑚。”
“这话一出,你祖父那个眼神咻咻亮的。”
被点名的崔瑚纳闷:“我不是宗法祭祀的礼器?您说取这个名,是为告诉某些人嫡长子继承制。”
崔恩侯瞧着亲儿子眼神瞄着崔千霆,也跟着看向崔千霆,傲然回道:“这只是其中一个方面。你是盛黍稷的礼器。黍稷就是农作物啊!”
顿了顿,崔恩侯哈哈哈大笑:“你也是答案在身边不会。”
“果然随爹,爹心理平衡了。”
崔千霆听得猖狂的笑声,咔嚓一声捏碎了茶盏:“崔恩侯,有你这样的爹还真是崔瑚的福气。”
听得茶盏落地发出的脆响,崔瑚赶忙给亲爹使眼色:“有您真是我福气。”
崔琇也按捺不住,仗着自己人小,此刻无人关注,偷偷点头。
有这样的大伯也真是福气哦。
考到原题也不会按着八股格式写,考完对答案倒是积极的!!!
嘚瑟的崔恩侯迎着后辈凝重的神情,弱弱止住笑声,委屈:“我也有好的方面啊,要不是肚量大,哪容得了你们这帮孽障。”
崔千霆将手中的碎片一点点的用指腹捏压成粉末,威胁显而易见:“不想伤筋动骨一百天现在最好给我闭嘴。因为你皇帝叔叔的好儿子出这道题目,恐怕像借着你将民为本嚷的天下皆知,让世人赞誉他!”
不敢去看那纷纷落下的齑粉,崔恩侯反手摸了摸自己脖颈,乖顺无比:“这叫家族底蕴。凭什么文官有家族底蕴可以私藏,我有点武帝偏爱就得嚷得天下皆知?就我这个记忆,忘记这个题目,不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听到一如既往厚颜无耻的话,崔千霆视线扫过崔瑚崔琮,又垂首看看崔琇,面色凝重:“以他们今年的答卷,恐怕榜上无名。”
尤其是崔瑚,好不容易碰到一题会的。
他挥笔写——
油菜花全身是宝。
炒菜入药榨油卖;
饱腹救人还赚钱;
赛过黄金万民乐。
就算考官务实派,那也只能容忍打油诗,可崔瑚连最基本的韵脚都没押!
“多少人考了三四回才榜上有名?”崔恩侯护犊子:“反正我崔家儿郎都还年轻,慢慢考,不急。明德帝既然有雄才大略,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