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主宫水牢走去。
进入水牢时,木老爷还不忘对守卫之人叮嘱一句:“我奉军师之命,此行绝对保密,你可明白?”
“明白!”那些守卫皆躬身应和。
木老爷只带着一个亲卫,大摇大摆,径直走进这号称守卫最严的监牢鼎界主宫水牢中。
水牢中凄暗冷清,今晚并无重要犯人需要连夜审讯,这牢中更显凄清。
“她是那个如烟?”木老爷站在一所水牢前,问狱卒说。
“就是她。”狱卒忙应。
木老爷打眼向里面瞧了瞧,吩咐道:“将她升上来。”
“是!”
咯吱,咯吱,咯吱。
伴随沉重似有生锈的铁链声,明萨浑身湿透,遍体鳞伤,意态沉迷,从湿黑的水里被硬拖出来。
这陈旧的铁链声,剧烈,暴戾,仿佛是通向地狱,可见魔鬼的利爪向前伸来。
明萨披头散发,长长黑发上结了冰凌,糟乱地披打在脸上,肩上,背上。她浑身是血,闭着双眼,脸色苍白,毫无反应,气息奄奄。
这水牢里,漆黑肮脏的四壁,混沌不堪的水,各式令人胆颤的刑具。木老爷注视着这一切,再看向明萨,心中感慨这女子不易,油然而生一股敬佩之意。
她能在这地方,挺过十几日,不仅毅力不凡,一定也用尽了智谋,才能保全自己。
“你们退下。”木老爷见明萨被升上来,对身后的狱卒吩咐道。
“是。”
狱卒们在暗影军师的令牌前,绝不敢说半个不字,更没胆量问个为什么。
“你是如烟?”木老爷发问。
明萨没有睁眼。
这个声音,她没听过,也不是狱卒的声音,所以她没有回应。如今,一分不该浪费的精力,她都需要节省。
木老爷身后的亲卫上前一步,轻声说了句:“死了?”
木老爷摇头,看她这意态,绝对没死。不过离死还远不远,就说不准了。今日他们能否安然离开这水牢,就看这个丫头的意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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