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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儿,你看看我,就作了这一回主,也错了。玉凤当年一心要进王府,我没听长生的话,帮他抬了玉凤进来。我当时也是想着文家没个成事的人,怕哪天我不在了,依着长生那脾气,文家还不知道怎样呢!再说,玉凤又哭成那样要进府。”
文太妃怅然的说着,黄嬷嬷微微低着头,不敢接话,文太妃出了一会儿神,苦笑继续说道:
“我也跟她说过,进了这王府,就是一辈子为妾为婢,只要不是进王府,这韩地任她选人,都得是三媒六聘的正室夫人,唉,还是长生说得对。”
黄嬷嬷递了杯子过去,文太妃接过来,慢慢喝了口茶,黄嬷嬷笑着劝道:
“老祖宗还是放宽心,爷那样能干,当年老王爷不也说他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嘛,这些个小事,爷肯定是处理的妥妥当当的,您安心就是。”
文太妃也笑起来,舒展着眉头说道:
“你说得极是,有王爷在呢。等王爷回来作主就是了。”
腊月二十一,折柳驿里,丁一申初就已经到了折柳驿,和驿丞一起等在驿外,直到亥初时分,平王才在黑衣卫的拱卫下,进了折柳驿。
几个小厮侍候着平王洗漱更衣停当,驿丞也在旁边,和几个小厮一起侍候着平王吃了饭,退了下去,丁四泡了茶奉了上来,平王惬意的喝了几口,看了看满脸笑容,垂手侍立在旁边的丁一,开口问道:
“安置在哪一处啦?”
“回爷的话,安置在文府菱花院,和陈姨奶奶的侄女一处。”
丁一上前半步,恭敬的答道,平王端着杯子的手顿了顿,眉头皱了皱,接着问道:
“谁住正房?”
丁一怔了怔,脸色一下子白了下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磕头不止,平王把手中的杯子重重的扔在了炕桌上,杯子“咣咣噹噹“跳了几下,丁四忙小心翼翼的上前用棉帕子擦干净炕桌上的水,轻手轻脚的收了杯子下去,又换了杯茶上来,悄悄的退到门口,微微垂头侍立着。平王声音冷冷的说道:
“你这差事越办越不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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