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紧绷的脸也松软了下来,
“我没事,路上赶得急了些。”
李青没有答话,凝神仔细诊了脉,才微微带着丝笑意说道:
“爷这两天劳累操心太过,脸色有些难看,我让竹雨熬碗清火汤给爷宵夜吃。”
平王面色渐渐和缓下来,李青吩咐竹叶侍候着进去平王沐浴洗漱。
李青等平王沐浴换了衣服,一起吃了饭,屏退了丫头婆子,平王端坐在东厢榻上,李青泡了茶奉过来,平王接过放到了几上,拉着李青坐到榻上,低声说道:
“这个二皇子,我盯了他这些年,不说了如指掌,也知之甚深,他没这个心机气魄,这必是那个沈氏的手笔,倒让人佩服。”
李青点了点头,有些怅然的沉默了一会儿,才低低的叹息着说道:
“老和尚和沈大人是几十年的好友,隔个一个月两个月的,沈大人必至寺里盘恒半日一天的,和老和尚谈天说地,品茶下棋,没想到……”
李青伤感的重重的叹了口气,顿了半晌,才怅然而伤感的喃喃道:
“沈青叶”
李青顿住了,没再往下说,平王皱着眉头,
“这沈氏,这份胆大,男人也不及她,就这样明目张胆的假传了大师的遗命,这方丈也就算了,大师选定的文丈一来毕竟没宣布过,二来也不在京城,可竟敢自说自话的,宣称二皇子是寒谷寺护法,真是笑话这护法是想有就有,想做就做的?胆子是够大,也够莽撞的,若这样杀个人,宣称个遗命,就能收了寒谷寺,那就轮不到她今天才来收这个便宜”
平王声音微微高了起来,透出股怒意和轻蔑来,李青抬头看着平王,仔细的听着他的话,嘴角带着丝讥笑,慢腾腾的说道:
“沈青叶自小聪慧,所遇所见男男女女,无人能及她一半,早就养得目无下尘,只觉得自己是高居于红尘之上,可以玩弄众生于股掌之间,也是轻狂得太过了。”
平王仔细的听着李青的话,拧眉思索着,慢慢点了点头,李青眯着眼睛,接着说道:
“二皇子懂不懂医术有什么要紧?平民百姓,谁敢让他出手诊病?谁敢质疑?就算明知道他不懂,又能如何?至于皇帝,也必是愿意让他做了这个护法的,总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