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又起身到门口,掀起帘子往外瞄了几眼,才回到炕边,依旧侧身坐了,低声说道:
“夫人,这竹叶老子,如今已经是文府总管事,按理说,也该知足了,这会儿,竟盘算起竹叶的亲事来,这份心思,也太过了些,竹叶如今在夫人院子里侍候,这亲事自然是夫人作主,他一个外府奴才,竟敢这样指手划脚的?”
郑嬷嬷脸上浮出层恼怒来,李青仔细的听着,轻轻皱了皱眉头,思量了片刻,开解道:
“嬷嬷也不必想得太多,这些丫头一进这院子,我就和她们说过,往后这嫁人的事,让她们自己作主,竹叶家大约也是因了这句话,才起了这样心思的。”
“夫人这话不妥当,夫人许了这些丫头们自己作主,那也不过就是略听听这些丫头自己的意思,总还是要夫人点头作了主才行,可没有老子把手插进来,先许了人家的道理去。”
李青垂着眼帘,沉默了一会儿,才淡淡的开口说道:
“这事,嬷嬷也不必放在心上,竹叶嫁了人,也就离了庄子,离了这院子,主仆一场,嬷嬷丰丰厚厚的替我备份嫁妆送了她出门,也算是你我都尽了心了。”
郑嬷嬷慢慢点了点头,
“夫人说得是,只是,杨元嶂那边,你看,要不要去提醒个一句半句的?”
“不用,那个杨元嶂,我见过,庆叔也说过,是个极通透明白的,比他哥哥更明白这些人情世故冷暖亲疏,自己身边的人,想来他心里也是有数的,再说,就算一时看不清楚,也要他自己吃过亏,跌了跟头,才真正能长进起来,不必,随他们去。”
李青思量了片刻,低声说道,郑嬷嬷点头应了,
“夫人说得有道理,人,总是自己跌过的跟头,才记得最牢靠。”
申正时分,丁一过来禀报,平王歇在玉山军营,晚上不回来了,李青微笑着应了,让人收拾了衣服用具和一包点心,交给丁一带了过去。
第二天辰正时分,郑嬷嬷在门口禀报了,掀帘进来,曲膝请了安,微微皱了皱眉,禀报道:
“夫人,文家大奶刚遣了婆子来,说是想过来给夫人请安。
李青怔了怔,拧眉思量了半晌,也没想出能有什么事来,转头疑惑的看着郑嬷嬷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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