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起冲锋,我们这三千白马卫,怕是要折在这里。那座崖桥之后,是里许宽阔的平坦之地,最利于敌人骑兵发起冲锋,若是艳阳谷将天刀骑埋伏在那里,嘿嘿。”萧寻闻言不禁色变,忙道:“既然如此,我们还是要事先做些准备才是。”“不错。”张程缓缓自山石上站起,“我先去探上一探再说。”萧寻却一把将张程拉住,说道:“老哥,您这老眼昏花的,万一看错那就麻烦了,还是我去吧。”张程被气乐了:“小兔崽子,你这是想讨打?”萧寻长身而起,笑道:“我的轻功,您也见识过,没问题的。您还是在这放马吧,顺便歇息一阵,合合眼。”*萧寻换了装束,穿上了一身土黄色的粗布短衣,扮成樵夫的摸样,手持一把柴刀,背着一筐木柴,穿行于群山之间。这身装束,还是一位误入马场的倒霉山民所穿,张程杀人埋尸之后,特意留了下来,可见这老家伙走一步算十步的智略。这老家伙极其要强,原本执意自己要来当这探路斥候,逼得萧寻没办法,拿出了统领的令牌,这才让他消停下来。萧寻本就面目平凡,皮肤黝黑,身形粗壮,穿上这一身,还真像个山野樵夫,只要不开口露出江南郡的口音,几可以假乱真。三四十里的山路,萧寻跃锦鲤身法飚进之下,不过用去短短一刻钟,这速度,却是比骑马驰骋还要快上几分。不过,跃锦鲤身法毕竟不能持久,萧寻来到崖桥附近,在一株巨木上歇息了一阵,调匀了气息,这才现出身形,慢悠悠地向崖桥走去。这江陵郡和巴蜀郡交际之处的山脉,似是被某位通天大能一刀劈过,至此裂开一个宽达数十丈的裂痕,裂痕的底部,是一条川流不止的怒河。怒河天堑之上,有一座铁索木板桥横跨其间,宽不过五尺,一眼看去,像一条白底黑纹的巨蟒。而这铁索桥的那头,确如张程所言,乃是一片宽阔平坦的石地,两边是如同刀劈过的陡峭山崖。让萧寻震惊不已的是,这石地纵深一里之处,一座雄关却巍然耸立,两边十丈高的城墙,将这宽阔石地完全封堵,若想过去,只能将这座雄关攻陷。这大大出乎萧寻的预料之外。张程没有对此透露半字,想来这座雄关,乃是近几年所建,张程并不知晓。而艳阳谷建设这座雄关的缘由,估计便是张程二十年前的那次深入敌后,把人家弄疼了。“老头儿啊,你可把我们害惨了……”萧寻看着远处的这道漫漫雄关,不由得牙酸无比,郁闷异常。事已至此,郁闷是没有用的,过去看看吧,至少得弄明白里面的兵力部属。萧寻定了定心神,卸去了全身功力,双脚踏上了这座铁索桥。铁索桥,顾名思意,便是四道铁索横跨山崖之间,两道上面铺木板,供人行走,另外两道铁索就当做扶手。人行走在上面,脚步稍微大一些,整座桥都会微微摇晃,若是步点一致,那么这种摇晃的幅度就会越来越来。寻常胆小之人,别说过桥,站在桥上便已双股战战,脚抖得像弹琵琶。萧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