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里边忽然想起了女人的叫声。
隗风连忙跑了进去,只见那个女人手里拿着一叠黄纸,因为她的手不断颤抖着,有些黄纸里边还掉出了金箔。
其他东西也许隗风不知道,但是这种黄纸他实在是太熟悉了,这是祭神烧的黄裱,以前中秋和大年三十,他爷爷每次都会烧的,说是用来保佑一家平安,虽然一点儿用都没有。
“我刚刚明明收的都是钱,这,这……”女人紧张地说话结巴起来,并且马上拿出手机打电话。
隗风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他的身体全部在抖,不是因为钱为什么变成了黄裱,他害怕的是女人继续从他工资里边扣钱,但殊不知他半年的工资都没有刚才的油钱多。
“亲亲老公,加油站里边可能是闹鬼了,你快来啊,我害怕!”女人用发抖的嗲声对着电话叫了起来。
对面的人不知道安慰了几句什么,很快女人挂了电话,并且她有意无意地朝着隗风靠了靠,两只受到惊吓的媚眼时不时朝着外面乱瞟乱看。
过了大概四十多分钟,一个年过五张的男人推门而入,他那原本用来遮盖地中海的左右长发,此刻凌乱地挂在两边,正随着他的疾步飘飘摇摇,加上穿着非常正式的西装,便有几分言语难以形容的滑稽。
“亲爱的,你电话里说什么神啊鬼的,到底是怎么回事?”中年男人抓住女人的双肩紧张地询问起来。
“吓死我了,你这个死鬼怎么才来!”女人双拳捶打着中年男人的胸口,憋了太久的眼泪如雨而至,直的后者把她拥入怀中,她才转为轻声的抽泣,开始絮絮叨叨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听整件事情的时候,中年男人时不时看隗风一眼,眼神无比的冷漠,仿佛在看一条流落在街边的小狗似的,同时问起了老张哪里去了,隗风又是干什么的。
“老张不做了,不知道从哪里找了这么一个小毛孩儿代替他,一个月前我跟你说过的,你这个负心汉当时还答应给我找个可靠的人来,我看你就是过过嘴瘾,根本不把我的事情放心上。”女人又开始不依不饶起来。
中年男人抚摸着女人的背:“我当然放在心上了,人我已经选好了,明天我就让他过来上班。”
说着,他拿起收银台上面的黄裱皱起了眉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