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抬头。
桑长河不是个蠢货,见余供奉如此反应,急忙跟着跪下,却不知说什么才好。
秦飞轻轻拍了拍管灵思的肩膀,安慰道:“别怕,不看就不怕了!”随即转首问道:“五爷,你认识他?”
“我记得,以前西城仿佛也有个用铜笛的,姓余。至于叫什么,我就想不起来了!”罗五拍了拍脑门:“这事儿太久了!”
缪七笑道:“五哥是贵人多忘事,当年争夺飘香馆,西城余子规不知死活,居然敢插手我们兄弟的事儿,被五哥一巴掌打得没了半条命。也算他运气好,能够在五哥一击之下保住性命,五哥那次开恩,饶他不杀。事后,余子规还诚惶诚恐的过来请罪……哼!”
罗五神色略有不悦,当年他出手已尽全力,一击没有把余子规毙于手下,当时不知着了什么魔,便留下此人不杀。说来,能在杀神罗五手下留个全尸都已是难事,余子规能保住一条命,事后也跟不少人炫耀过!
余供奉恭恭敬敬的说道:“五爷,七爷,余子规便是家严。”
桑长河此时神色剧变,就连声音都已经走了调,结结巴巴的说道:“两位莫非就是当年威震东都黑道的……”
“我们兄弟说过,全听你的。”罗五懒得搭理他们,扭头对秦飞说道:“小姐这口气一定要出。你要是没杀过这么多人的话,老五便代劳了!”
余供奉和桑长河惊恐的对望一眼,知道秦飞才是能保住他们性命的人,一左一右扑上来,扯着秦飞的衣角,哭喊道:“不知者不罪啊……我这是猪油蒙了心,当年前辈能饶过我爹,我家就我这么一根独苗,还求前辈开恩,别让我爹老来丧子啊……”
桑长河胆战心惊的叫道:“秦飞,别杀我,我长河帮还有不少好手,以后,我们全听你的,你让我们往东,我们绝不敢往西!”
秦飞冷哼一声,淡淡的说道:“你以为五爷和七爷晚来一会儿是干嘛去了?长河帮在这附近的过百帮众,现在还能有活着的吗?”
罗五浓眉轻挑,下意识的拍了拍手掌,当年他是辣手催命,这么多年都没有大开杀戒了。方才和缪七一道,将长河帮外围二百多人杀得干干净净,竟然隐约有种当年那嗜血的快感!
桑长河为之一愣,便要再想理由求饶……忽然听见有人说道:“飞哥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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