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台,换件衣服吧。尿了炕,带着味道出门可不好啊。”
那人脚步一停,斜斜瞥了秦飞一眼,目光冰寒。他面目清秀,一瞪之下却似乎让人觉得心中有极大怨仇似的,令人很不舒服。他瞪了一眼,便快步走开。秦飞诧异的看着他微微弓起的腰背,轻笑着摇了摇头,自顾打水洗脸去了。
水井边,店小二也提着水壶走了过来,秦飞随口问道:“方才过去那个年轻人,从没见过,怎么身上一股怪味?”
店小二顿时叫苦起来:“飞哥儿,你说他啊,前天他来投宿,身上便骚哄哄的。掌柜的不想留他住宿,可他出手还真不寒酸,给了一两银子。这两天吃饭的时候,小的也来敲过门,问他是不是出来大堂吃饭,可他都不理会。不知道窝在房里干什么。刚才他去退房,身上还是那股味儿。好在就住了两天,不然的话,小的怕那房间以后就租不出去了!”
“挺怪的。”秦飞从口袋里摸出几个铜钱赏给小二:“得空把我的房间好好收拾一下,且得住个十天半个月的。”
小二接了钱,欢天喜地的离去。秦飞胡乱吃了些东西,便走上街头。街上的气氛有些诡异,大批御林军走上街头,到处是一片戒备森严的景象。菜市街那些摆摊的小贩议论纷纷,说是早上进城的时候,城门封闭,只许进不许出。
一队队盔甲明亮,手持干戈的御林军从秦飞身边路过。皇城距离菜市街不过三里路而已,看御林军出走的方向,显然是要把内城外城全部封闭。到底是出了多大的事儿,才能惊动如此规模的御林军?尤其是楚帝还在鹿鸣山狩猎……秦飞站在路边看着御林军一队又一队过去,心中充满了疑问,正要去巡检署里看看,忽然远远一个老熟人冲自己招了招手,定睛一看,居然是菜市街巡检所的马镇所。
“马镇所早啊!”秦飞快步迎了过去。
马镇所面有苦色,胆战心惊的看着秦飞说道:“飞哥儿,你现在还是巡检署的人吧?这次咱们巡检和御林军有麻烦了,要是事儿办的不漂亮,随时可能几百个人头落地。据说,镇所以上的官员都要一撤到底……”
“到底出了什么大事?”秦飞疑惑的问道。
马镇所的脸色更苦:“难就难在这儿……我压根就不知道!”>> --